纵然没吃过猪肉白晓瑾也见过猪跑,她定了定神,蹲下身自,犹豫了良久,还是掀开了屋顶的瓦片。
屋内一片漆黑,透过月光却能看到两道赤条条的交缠在一起的身子。
月光下,屋内散落的衣服上静静的躺着一块玉佩。
同样的另一块正挂在白晓瑾的腰间——
正是沈楠歌当日给二人补上的新婚贺礼。
眼前有什么东西模糊了,白晓瑾不知道她是怎么翻下的屋顶,落地的时候却因为脚步部分而跌了一跤。
膝盖火辣辣的疼。
身后的男欢女爱之声却越来越大。
白晓瑾现在只想不管不顾的离开这里。
听着那声音,再联想着沈景行留下她们的意图,内心翻滚,眼角的泪水被白晓瑾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她能忍受沈景行为了保护她而推开她。
能忍受他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可如果这一切让沈景行有了随便......的理由,那她不接受。
她能理解三妻四妾,后宫佳丽三千。但她接受不了,那个男人明明嘴上说着爱她,这辈子只有她一个人,却那么轻易地抛弃那些诺言。
甚至还可能是打着保护她的旗号。
什么身不由己。
都是狗屁!
白晓瑾没有回到栖月阁,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疏月和青橘的关切。大半夜的她穿着夜行衣游荡在街上,敲开鹤亓楼的大门,随便拎了两桶酒,不等掌柜的发问,就翻墙而去。
一个人到京城的一处高楼屋顶上喝,坐在高处,看着远处的风景,喝着烈酒,这种滋味,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白晓瑾觉得,这酒瓶里的酒,还真烈。
可是,平时喝的时候,也没感觉它这么烈呀,今天,她是心里苦,心里一苦,再碰上酒,就觉得它烈了。
楼下,沈齐远刚好经过,最近,沈景行重病之后,沈齐远被皇上委派了很多政事,他忙的脚不点地,这几日更是为了躲避皇后安排的皇子妃人选而又要了巡逻的差事。
此时正好带兵路过这里。
沈齐远骑在马上,一仰头,就看见了屋顶上的白晓瑾,她的身影是那么显眼,同时也孤独。
见此,沈齐远拉停马。
士兵们也停下,然后,纷纷看向屋顶上的人。
“二皇子殿下,这......”
京城是有宵禁的,但眼看着沈齐远似乎人的屋顶上的女人,手下的士兵也有些犹豫。
“是个熟人,你们继续,本王去看看。”
明明和皇帝发过誓,但这一刻,看着白晓瑾孤独的身影,沈齐远克制不住的下了马。轻功施展开来几个起跃来到了白晓瑾身边。
白晓瑾也看到了沈齐远,不过,她没理他,继续喝自己的酒,整个人,已经喝得有点醉态了,不过,白晓瑾的头脑是非常清醒的。
他看着白晓瑾这样,默默叹了口气,朝她走过来,来到她身旁坐下,沈齐远平静地问她。
“你怎么了?”
听着沈齐远的话,白晓瑾没吭声,她继续喝她自己的,不想理任何人,不止沈齐远。
沈齐远见白晓瑾不理自己,只顾一个劲地喝酒。
他沉默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