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怕到了明天就来不及了。本王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这个倒霉的贱人!”
沈夜安有些懊恼的坐在廊下,心头不畅快,又骂起了白绾绾。
李言默不作声的垂首站着。
当日沈夜安被害的禁足在府他便提醒过沈夜安,不要在和白绾绾有任何牵扯了。
奈何沈夜安一来不满自己被白绾绾所诓骗,二来又享受那种征服昔日心头仙子的快感,一直不听他的劝说。
好在很快宫中就传出了消息,听闻白绾绾会被秘密行弱水刑,沈夜安也松了一口气。
“白绾绾这个麻烦可算是解决了,只是出了这档子事,殿下禁足的时日怕是要延长了。”
李言轻叹了一声。
沈夜安倒是显得很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碍,左右太子殿下他时日无多,就算他在有能耐,命若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对了,本王让你联系的人可都有了结果?”
“回禀殿下,都联系过了,有几个已经被我们说服了。”
李言点了点头。
禁足在府中沈夜安倒也不是整日沉迷酒色,背地里依旧在派人说服有可能的朝臣,支持他。尤其是当得知沈景行时日无多了之后,他背地里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了。
“对了殿下,自从大理寺出事之后,属下便一直帮殿下物色新的人手,不知殿下以为靖安侯如何?”
当时白晓瑾被沈景行从大理寺监牢中救出,沈景行顺带着便问责大理寺,将大理寺上下整顿了一番,沈夜安如今已经无从插手大理寺了。
“靖安侯?”
沈夜安眉头一皱。
靖安侯陈家,也是千秋的老牌世家了,皇帝刚登基那会,边境不宁,靖安侯陈硕就曾领兵镇守北边十年,这些年才回到京中。
而靖安侯的嫡女正是嫁给了镇国公世子的陈若云。
“不错殿下,靖安侯一脉一直保持中立,虽然如今靖安侯一脉不在手握兵权但到底在军中威望不减,且靖安侯的姻亲乃是镇国公。”
李言点头给沈夜安分析道。
“镇国公是个老滑头,自从先皇驾崩之后就直接上交兵权,辞了官职,自己的儿子也只担了个挂了名的闲职,现在不过有个镇国公的爵位罢了。”
孙衍平幼时曾和众多皇子们一起在尚书房读书,还和沈夜安结下过梁子,如今一听这种没用的人自己还得去拉下面子求合作,沈夜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镇国公虽然说如今只有个国公爷的名头,但毕竟镇国公早逝的妻子乃是陛下的亲妹妹,镇国公与宗族那边的人关系甚好,殿下别忘了,再殿下之前可还有二皇子呢。”
“二皇子是嫡子,性子温和,就算自己不想争抢,皇后也会推着他一步步同我们走向对立的,左丞相的势力不容小觑。
“更别提二皇子殿下如今手握兵权,我们与之相比只有得到宗族的支持,才能多出几分胜算。”
李言不疾不徐的给沈夜安分析着,沈夜安的面色逐渐冷了下来,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你去安排吧。”
见沈夜安被自己说服,李言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皇宫中,天刚刚亮起,令贵妃便睁开了眼,眼底些许的乌青暴露了其一夜未眠的事实。
“绿笤。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