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初的眼里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匍匐在地上抽泣的模样,与适才和白晓瑾争论时狰狞的样子判若两人。
“够了!柳若初你身为郡主,不仅对太子妃不敬,还无视朕的圣旨,屡次忤逆犯上,如今更是亲信这民间的荒唐之言!简直就是胡闹!”
皇帝虽然嘴上在斥责,但面上的神色却明显温和了许多,柳若初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适才提出冲喜的法子,不过是无论皇帝答应与否,于她而言都有利无弊罢了。
皇帝若是答应了,只要她借机除掉白晓瑾,那未来太子府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而皇帝就算不同意,因为他的提议,心底对她的成见也会少上几分。
“如今正值多事之夏,你有心是好,但就不要再来添乱了,太子身为长兄、太子妃身为长嫂,这些事情,不是你们做弟妹的该管的!”
皇帝在开口时语气里果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愤怒。
“陈义传朕旨意,郡主柳若初屡教不改,禁足长菊宫,高远你派一队人马包围长菊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已任何理由靠近长菊宫!”
长菊宫是寿康宫旁的一座小宫殿,常年无人居住。
“是,老奴明白。”
“微臣遵旨,郡主殿下请吧。”
高远得令带上了柳若初。
柳若初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禁足而已,她还等得起,只要没有证据能证明白晓瑾是无辜的,那她迟早会被放出来,而到时,白晓瑾早就是笼中困兽了。
这般想着,她站起身的时候,得意洋洋的瞥了白晓瑾和沈齐远那一眼。
哼,有二皇子撑腰又如何,到头来还是她的手下败将!
殊不知大殿内的这四人中,只有她才是从头到尾的小绵羊罢了。
“柳若初身后不仅有太后还有镇北王,没有证据之前朕也只能禁足了事。”
直到柳若初离开之后,皇帝才缓缓开口。
“晓瑾,你爷爷与朕是忘年之交,朕不会愧对于他,朕也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只是在真相大白之前还是要委屈你在太子府中禁足。”
“儿臣明白。”
白晓瑾也不会得寸进尺。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
适才一番唇枪舌战,他早就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柳若初不过一个头脑简单的女人罢了,唯一让他忌惮的是她身后的镇北王。
但他了解镇北王,铁面无私,只要有确凿的证据摆在他眼前,他绝不会因为柳若初是自己唯一的外孙女,就包庇其。
“陈义准备马车送太子妃回府吧,王全你跟着一同去,这些日子你就留在太子府照顾太子和太子妃。”
见皇帝明显是下了逐客令,白晓瑾也不多留,行了礼就打算离去。
“快,快拦住殿下!”
“放开我!我要见父皇!父皇!你放开我嫂嫂!”
“十二殿下不可,哎呀,殿下莫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