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回来汇报的时候,沈景行已经半睡了过去。
白晓瑾依旧没带什么东西,几件换洗的衣服、床褥而已。还让白疏月打开了库房,从自己的嫁妆中选了一箱出来一并搬去了清溪苑了。
身边跟着的人也只有白疏月和青橘罢了。沈景行再度醒来已经是深夜了,听青安汇报完,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让其下去了。
月色满院,他不由的微扬嘴角,想起了大婚前几日自己夜探白府,和白晓瑾在房顶赏月的时候......只是以后恐怕不可能再有了。
沈景行轻笑了一声。自己操控着轮椅走出了栖月阁,原本只是想在院子里看看花,放松一下心情的,
熟料轮椅仿佛自己长了眼睛一般,在沈景行的推动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清溪苑外。
屋内的蜡烛依旧亮着,屋内的蜡烛依旧亮着,白晓瑾的影子映在了窗户上。看样子似乎正在看书。
不知道在这坐了多久,白晓瑾屋内的烛火灭了,在他未曾察觉到的地方,一个黑影走进了清溪苑。
“你怎么还换地方了。”
花清秋本是去找白晓瑾的,若非她反应快发现了白晓瑾留给她的暗号,此时怕是招来太子府的暗卫。
“没什么。”
白晓瑾吹灭了蜡烛,是以花清秋动作小一些。
“吵架了?”
花清秋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算不上。”
白晓瑾摇了摇头。
确实算不上是吵架。
不过是沈景行宁愿维持那种奇怪的保护,而她能理解、但无法接受罢了。
“我来的时候,你家那位可在外面吹着风呢。”
花清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自然是看见了宛若望妻石的沈景行。
闻言白晓瑾心下一动下意识的想推开窗户看去,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说的,与我无关了。”
花清秋眉头一挑,没有继续说下去。
凭她多年来和白晓瑾的交情,很迅速的分辨出了这其中赌气的成分。这都多少年了,她居然也能看到白晓瑾跟个孩子一样赌气的一面?
真是活久见了。
“你一天来两次就是为了和我闲聊?”
白晓瑾的目光从面前的医书上移到了花清秋的脸上,某种多了些许不耐。
“自然不是,最后一样也找到了,我这不是怕你食不能安、寝不能眠的,特意来和你汇报汇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花清秋了解白晓瑾的秉性,自然不会想着往枪口上去撞。
“有事。”
白晓瑾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险些让一条腿已经在窗外的花清秋闪了腰。
“想办法把那个老家伙找来,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向他求证。”
白晓瑾口中的那个老家伙正是她从前的师父之一。
其尤其擅长用毒、制毒,如今她想用以毒攻毒的法子为沈景行治疗,保守起见还是想让那个老家伙来看看。
闻言花清秋真是恨不得刚刚就把腰闪了。
“我尽量吧。”
“尽快!”
“我也很想。”花清秋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问题是别说他了,你那几个师父哪个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就算想找也得知道上哪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