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沈景行不知道在写这些什么,依旧没有抬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晓瑾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点委屈,听得沈景行心底猛地一抽,握着笔的手指有些发白。
却硬生生的将自己定在那里,极力克制着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这诺大的太子府本就是本王的,本王自然想住哪里便住在哪里,还不需要你来同意!”
“更何况,我们一开始就是媒妁之言,逢场作戏,你嫁给我也是被逼无奈,本王如今也是为了你的清白名节考虑。”
白晓瑾闻言,面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现在在这和他说什么清白名节,就好像前几日把自己屋顶拆了后,死活要赖在她房中的人不是他一般。
许是看出了白晓瑾所想,沈景行笔下一顿继续说道:“前几日是我考虑不周,你别误会了。”
白晓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朝沈景行走去。
啪的一声,双手撑在了书桌上。
“沈景行,你要是被人掉包了就直说,不必在这里和我拐弯抹角的!”
“你这说一套做一套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沈景行放下笔,但依旧不敢对上白晓瑾那一双璀璨的黑眸。
“自然是和太子妃学的,你不也是如此吗?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罢了!”
“沈景行,你给我听好了。”
白晓瑾看着他的模样,就觉得可笑。
这是什么破太子,简直就是一副我有苦衷但我就是不说的模样。
殊不知,这是沈景行能在她面前的极限了。
“你我如今是夫妻,你也别管真假了,只要我们一天不和离,那我便都是你的妻子。”
“夫妻一体,你若是有什么苦衷便直说,我定能帮你一把,但你要是还这么说话,那就别怪我想打人了!”
“怎么?太子妃说的这话还真是可笑,太子妃想说的怕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沈景行心底一暖,面上却是一沉。
“呵?”
白晓瑾这下是真的给他气笑了。
“成,既然如此,那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问你。”
“说。”
“今日鸿儿带我去了城郊妙法寺后山......”
白晓瑾话没说完,但沈景行已经了然。
幸好他的好弟弟知道的不多,不然此刻白晓瑾怕是连他内衬的样式都知道了个一清二楚了。
“不知太子殿下能否告知此物的来历?”
白晓瑾将那玉坠子取出,放在了沈景行面前。
沈景行双瞳猛地一缩,并未忙着接茬,反问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
“与我从前曾送给一人的一样,因而好奇询问太子殿下罢了。”
“如此......”
沈景行沉吟了片刻,手指拂过那玉坠子,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材质不错,不过是本王在小破屋的抽屉里见得帮了。”
白晓瑾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