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得到白晓瑾出事的消息,沈景行直接回京,并未返回凤城,是以这些信件便耽搁了下来,直到今日才被人带回京中。
“放在桌上吧。”
沈景行的回答有些敷衍。
青安看出来自家主子的心不在焉,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沈景行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脑子里是白晓瑾下午矫揉做作的模样。
当时他就隐隐觉得不对,现在看来,白晓瑾更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而皇帝离开依仗独自归京这种消息,能被青安不过一个时辰就查出来也着实可疑。
眼角的瞥见桌上的信件,其中一封,赫然盖着的邮戳吸引了沈景行的注意。
上面的邮戳并非常和他联系的那些人所用,反倒是城南的平民区,百姓们常用的。
“城南......”沈景行眉头一皱。
大理寺监牢便在城南。
信封被抽出,寄信人的名字他从未见过,但里面赫然是白晓瑾的字迹。
沈景行展信读了下去,呼吸声也逐渐粗重了起来。
“啪——”
原本就被揉成一团的信纸被沈景行拍成了一个饼。
“殿下?”在外受着的青安察觉到不对想要进来。
“无碍。”
沈景行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出,制止了青安的动作。
屋内,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眼角有些红,原本因“病情”而煞白的面庞有些泛红。
沈景行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了心底的愤怒,将被拍成一个饼的信重新展开装好。
“白晓瑾,你还真是好样的!”
“看着本王为你着急,就这么有意思吗?”
最终身躯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遮在面上,嘴角扯出一丝泛苦的笑容,心底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
子夜一过,城门被悄悄打开,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行两人,直奔太子府而去。
“什么人!”太子府的守卫十分警醒。
“大胆!陛下再次!休得无理!”其中一人的声音十分尖细宛若掐着嗓子一般。
守卫这才看清,来人正是皇帝和其身边的大太监陈公公。
“奴才不知陛下大驾,奴才该死。”守卫连忙跪下惶恐道。
“起来,带朕去见九皇子。”
虽然连夜赶路有些疲累,但皇帝依旧气势不减。
“是。”守卫连忙带路。
等皇帝看见关押着沈夜安的破旧院落的时候,眉头皱在了一起。
“啊——”
而屋内还时不时传出沈夜安的惨叫声。
皇帝眼底逐渐冰冷,他这个儿子还真是好样的,接到了他的密函和没接到一样,照旧动手!
“去把九皇子放出来。”
“这......”
守卫一时两难。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连夜赶路回京,来儿臣府上,便是特意来找九弟的,还真是让儿臣寒心呐。”
“你也是的,父皇好不容易来一趟府上,怎么能带父皇来这等偏僻之处?自己下去领罚!”
来人正是原本在书房小憩的沈景行。
“你个逆子,朕何时归京难不成还要和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