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贾公爷鞭打大档头
朱雀铁骑这支部队,在旁人看来就是指跟着贾珲的那三个千户的骑兵。
但实际上,这是朝廷配给每个大都督的临时直属兵马,一般而言只在各位大都督在进行出征、巡查之类的事务时,指挥权才会下发给大都督。
总共三个千户的兵马,可以是这三个千户,也可以是那三个千户,并不固定。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配给大都督的军队就固定了下来。在一位位大都督征战四方的过程中,这些跟随他们的部队也就有了自己的专属名号。
例如贾珲的朱雀铁骑。
所以,所谓朱雀铁骑理论上是可以随时被替换掉的。
称这三个千户的兵马为朱雀铁骑完全没问题,不过狭义上的朱雀铁骑其实是从征战高原起就一直追随贾珲的两百多亲兵。其余大都督们的军队同样如此。
很显然,来抢贾珲搜刮的民脂民膏的两千位嚎劫明显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
这里怎么会出现具装甲骑啊!
被贾珲的三十骑具装甲骑外加一百五十骑一波进攻冲的找不着北的劫匪们被吓破了胆,无意识的挥舞着手中奇形怪状的武器,到处乱窜。
隔着几十里路贾珲就在小地图上发现前面有一波人正在集结了。
若不是这条路是必经之路,绕过去要多好几天的时间,贾珲早就带着女眷们绕远路绕过去了。
不过
这帮子江湖中人是疯了吗,竟然敢袭击朝廷如今的武将之首?
这群人已经失了对朝廷的敬畏之心了吗?
江湖是时候该好好做整顿一下了,必须出重拳!
让他们尝尝九边精锐的厉害!
隔着老远贾珲与亲兵们就披上了铠甲,抬起了马槊就朝着前方的嚎劫们冲去!
打架只知道靠敢打敢拼不要命的这帮子江湖嚎劫,又怎么可能会抵挡骑兵这种专业知识?
甚至军阵不,他们连军阵都没有,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兵器就嗷嚎着朝贾珲带领的披甲骑兵们冲过去了。
贾珲甚至看到一个瘦猴吃力的扛着一个独脚铜人朝自己跑着跑着啪叽摔倒在地,然后被身后拿着三尺长大剪刀的壮汉踩了过去.
区区骑兵而已,老子又不是没对付过骑马的敌人!
老子只要靠近马匹,躲过骑兵的长矛后跪地一个滑铲砍在马腿上,一定会把背上的骑兵摔下来,穿着沉重铠甲又摔在地上的骑兵肯定爬不起来,到时候弟兄们一拥而上,剁了这个噗——
一支雕翎重箭瞬间贯穿了一个嚎劫的喉咙,又从后颈处顶飞了一块骨头后,嚎劫当场毙命。
贾珲又从箭囊里抽出一箭,瞄都没瞄对着前面拿着大铡刀冲过来的嚎劫就射了过去,正中眼窝
冲在最前面最楞最坚定的嚎劫们就这样被朱雀铁骑全部射杀当场。
一百八十骑骑兵以贾珲为刀尖扎进了人群里,在朱雀铁骑杀了许多貌似是带头大哥的人之后,两千多嚎劫瞬间恢复了理智,悟得“钱够就行”、“是我太贪婪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和“点子扎手”之类的道理以后,大声喊着“李大侠死了!”、“程帮主被杀了!”、“大哥被马撞死了”之类的话,两千劫道团伙瞬间作鸟兽散,恨爹妈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呼怎么样姑母,我说的对吧?一群要钱不要命的江湖匪类罢了,骑兵一冲就溃逃的货色”
等把这些嚎劫驱赶到一定距离以后,贾珲带着亲兵们回到了被留在原地的几十名亲兵的车队这里。
“珲哥儿!”听到车厢外侄儿的声音,贾敏这才一掀车帘跳下马车来,一把牵住了贾珲的手腕,看着血葫芦一样的侄子,贾敏一脸心疼的仔细寻找他身上的伤口。
“没事,没事,姑母,侄儿身上的都是劫匪的血,侄儿好着呐,一群乌合之众还想伤到我?”贾珲连忙宽慰起贾敏来。
也是奇了怪了,明明自己是过来邀功求安慰的,怎的成了我这个下了大力气的来宽慰被保护的了.
“珲大哥哥.”
黛玉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眼见着车窗帘就要被掀开,贾珲连忙上前把帘子牢牢地摁住不让里面的人掀开。
“妹妹还是不要出来了,再把你给吓出个好歹来.”
贾敏这个时候才有工夫打量起刚刚的战场来
“呕!”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随着一阵风吹进贾敏的鼻子里,再加上地上那一句句扭曲的尸体甚至尸块,恶心的她立马吐了出来,扶着贾珲的袖子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姑母这是.又有了?”
贾珲笑着从亲兵手上接过了一杯热茶,调笑着把茶水递给了蹲在地上还在干呕的姑母。
“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使劲敲了敲胸口,贾敏这才抓着贾珲的袖子站了起来,结果贾珲手中的茶杯,吸溜了一口。
鼻尖与口中的茶香好歹冲散了血腥味,贾敏一下子好受了不少。
“将主,前方有骑兵逼近!”
一名充当斥候的亲兵骑着马来到了贾珲的身边。
“呵,总算是过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死半道上了。”
转身和贾敏叮嘱了几句把她送回车上,贾珲这才骑上马带着一些人朝着前方不断逼近的马队跑去。
很快,一支两百骑的马队带着八百多步兵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到贾珲等人朝着自己冲过来,这才提了提速,让前面的马队跑了起来。
“嗤,做这幅样子给谁看?”贾珲不屑,从弓囊中抽出大弓,又从箭囊抽出一支重箭,一踹马腹就朝着马队冲去。
“大档头,贾公爷朝咱们冲过来了。”
“过来就过来呗,难不成咱家眼瞎了,还用你提醒?”
“卑职不敢,只是,贾公爷掏弓了.”
“怕甚,难不成他贾珲还”
啪!
一支重箭正中大档头胯下战马的眉心,战马暴毙当场前腿一软把大档头甩飞出去,也亏得大档头是个武宦官,连忙调整身形抱住后脑勺就摔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啪嗒一声跪在了地上停了下来。
“呦,这是谁呀,为何朝某家行此大礼?”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大档头意识模糊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