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年人,唇上留着小胡子,戴着一副大墨镜,
青年人进入厂内,经过小广场,来到正在查看机器的袁厂长面前,
“你是袁厂长吗?”那人问道。
“你,”袁厂长回过头来,向来人看了一眼,
“我是安全委的,我们局座在外面车上,你这厂内太肮脏了,我们局座请你到车上面谈。是关于你厂经营不善发生安全性火灾,还存在着严重安全隐患的大问题。请吧!”
厂区着火,保镖被杀,烧伤工人死亡,这一切,要说不是安全问题也确实说不过去,
但袁妮应当明白,这本是一桩恶性的案件,正由警方进行调查侦破,你安全委先一边候着去,等破了案你们才有发言权。
若是前些日子,被人绑架的陆铁回厂,向他的厂长把情况如实相告,得知外面正有居心不良的人对这家药厂虎视眈眈,今日的袁厂长也会头脑清醒些,对来人进行谨慎审视,
但陆铁一身毛病,把那绑架的事别说袁厂长,就是他亲妈都没有相告。
可是现在,已经跟着清除厂区的机械车辆忙得不亦乐乎,满脑袋一片混乱之时,她便完全相信了来人的鬼话。
出了药厂大门,来到街上,
那里早停着一辆白颜色的小车,车况很旧,车身下部漆着一条蓝色的裙子,这种车是被淘汰了的警用车辆。
袁厂长还等着安全委的局长接见呢,当她走近车门时,车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前来找她的那位墨镜男一把将她推进车去,随之也跳上车内,车门咣当一下关死了。
没人跟她说话,小车吼了一声飞快朝前开去!
“你们,这是,安全……”袁妮向开车那人问道。
“闭嘴!”一把装潢用的十分锋锐的刀子压上了她的脸,紧挨着她坐着的墨镜一声吼叫,
“我看你这么漂亮的脸蛋,给你毁毁容,那世界上可少了一位大美人啊!”
冰凉,一动就会切进皮肉的刀片,还是让袁小姐开始恐惧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几天前,那个血雨腥风烟火弥漫的夜,她的守门的三位保镖被奇怪的武器暗杀,倒在地上的那三具尸体——
她的心头开始流血,她懊悔,为什么没能加以防备?
这明明又是那狗日的胡勺子对她暗下毒手了!
“你也少跟她罗嗦!闭上你那乌鸦嘴!”开车的那位也是戴着墨镜,一身黑服,一颗光溜溜的大脑袋。
袁妮的左右,两位大汉夹紧着她,这似乎是早有准备的预谋,以防止她跳车自杀。
车子转了个弯,朝南郊飞奔,
压在她脸上的那把刀子始终没有拿开,她已经感觉到了一阵阵尖刺般的痛楚,似乎那刀刃正在向她的脸部皮肉里游走!
她不敢出一声,瞪着惊恐而无奈的双眼,心中一阵凄凉。
40多分钟,车子出了城区,驶近城乡结合部,又出了一片乡镇式的住宅区,沿着一条林荫大道,钻进了一片十分隐蔽的庄稼地,停在了一个孤零零的院子里,
她被推下车,一看这里就是一座废弃的院落,院子里是一座空荡荡的砖瓦结构的平房。
三条汉子挟裹着她,把她推进那座平房的一间空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