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到了花苑酒店,亚平宁也就顺其自然地坐了下来,
能让这一秘来相陪,说明公使大人还是认了他这门亲戚,现在倒要听听蒙达在酒桌上会说些什么,测一测他这位同族亲戚在亚麻不心中占有多大分量。
尤其是,既然承认了亲戚,为什么仍然放不下他的达官显贵的身架,连吃顿饭都不肯相陪?
他不相信如那接待官所说的那样,亚麻不是因为工作太忙,绝对的是放不下他那臭架子。
放不下身架也没什么,我亚平宁只求你这一次,帮我飞出国门,
至于以后的事,再说了,
至于真承认这门亲戚还是假承认,随缘了。
可问题是,连吃顿饭都不肯纡尊降贵,那么求他帮助出国,会不会也一推六二五?
侍者开始布菜了,
可是先放到餐桌上的却是一只古色古香的陶瓷花瓶,里面插着一红一白两枝百合花,
接下来,布上两只高脚杯,一瓶洋酒,
那酒亚平宁认得,是那种叫做“杜松子”的酒,
西方客人在正餐之前,往往要喝点开胃酒,比较烈性的那种,
想到这位领使馆的一秘习惯用这种酒开胃。
侍者旋开酒瓶,给每只酒杯中洒了半寸高那么点微黄的液体。
对面蒙达小姐微笑着端起了酒杯,对亚平宁优雅地示意,
亚平宁赶紧也举杯,
“尊敬的亚先生,虽然我是奉公使大人之命来陪您,但本小姐与您相见,也三生有幸!请为我们的幸会,干杯!”
说完,与他碰杯,
当亚平宁将那几乎够沾嘴唇的一丁点洋酒一口喝净后,发现对面的美人真的几乎是沾了沾嘴唇,喝进口中的顶天了也只够润润舌尖而已,
这洋人可真她娘们的扣门!
酒上得少不说,敬酒还不肯大口喝,是怕费钱装装样子吗?
“好的好的,先生您很诚恳。”
蒙小姐用英语对侍女说了句什么,侍女点了下头过来又分别给她二人斟酒,这次发现,为亚平宁酒杯中洒进的是蒙小姐酒杯的二倍。
这洋小妞喝酒的规矩,与华人不一样,
蒙小姐看来也不是怕喝多了酒被人非礼吧?
亚平宁发现,这蒙妞华语学得不错,要不怎么被称为一级特秘呢?
但她的话语中,主语宾语是使用华语,夹带着的谓语动词常用英文。
蒙小姐又微笑着举起了酒杯,并深情地冲亚平宁飞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说道:
“跟亚先生喝酒,让本小姐明白了,原来你们的干杯的意思,就是把酒杯喝得如同擦过一样的干干净净吧?呵呵!为什么总那么性急呢?不是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哈哈!这一口,我也擦干净酒杯!”
这一次,蒙小妞真的“擦干净了酒杯”,
可她方才那几句意味深长的话,却勾起了亚平宁对以往那种花花公子生活的回想,望着身边这位多情的洋美妞,他口中说道:
“谢谢,谢谢!”
可心中却在暗暗骂了句:
“我倒想,擦你的屁股!”
蒙达冲侍女点了下头,
侍女过来,将那只喝了一点的杜松子酒的酒瓶收走了,
接着开始上菜,钢刀钢叉钢勺子什么的稀里哗啦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