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悄悄说了一会儿话,天就快亮了,
陆非换过两次药,输了一袋血,鼻子中还插着输氧管,听呼吸已经平稳,
又过了不一会儿,陆非便睁开了眼睛,清醒了。
马哥忙抱拳,冲南天门连作了三个揖,口中念叨道:
“阿弥佗佛,谢天谢地,兄弟你可醒了!”
陆非望着头上的输液管,望着这病房中的人,忽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来,
再望望马哥,望望小宋,又将目光落在对面的赵苇身上了,
见赵小姐正在下床,穿着小宋买来的拖鞋,走了过来,弯身就要下跪,
被宋淅艳连忙扶住,说道:
“赵姐姐,你溺水还没好利索,要报达以后有的是时间,下什么跪啊?再说了,常哥,马哥这些大好人,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马天义也说道:
“常言道,大恩不言谢,常兄弟救赵小姐这事,就过去吧。小宋妹子说得好,以后天常日久有的是时间,抬头不见还会低头见,养好病要紧。”
赵苇被一顿劝,坐回床上,眼睛仍是望着陆非出神。
马天义见陆非病情较稳定了,便把心放下,他是有话憋不住的人,便问陆非道:
“常兄弟,方才赵小姐说过,要抓她的人是陆东的保镖,这陆东是哪路子人你可知道吗?”
陆东!
一听到这个恶贼的名字,陆非顿时心血上涌,一股怒火腾地又燃烧起来,便感觉到喉咙一咸,吐出一口血来,
那边可急坏了二位少女,赵苇和小宋一齐跑过来,拿着纸巾给擦拭,赵苇轻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弄得马天义连手都插不上了。
清理了一顿,见陆非喘气平和,赵苇说道:
“马哥你问我就行,我在神农做过5年,有些事是知情的。我跟你说吧——”
于是赵小姐就从陆老董事长说起,
陆放老先生身下5子,长子陆青炎,早年去西欧经商,如今年事已高,身体多病,不能自理,所以本次他老爹离世都不能赶回来吊丧,他膝下有二女,一在大洋洲,一在北美。
二子陆青林,出任过公司总经理后兼董事长,不幸病逝,期后不久妻子也病亡了。他有一子,就是本年立夏日十字坡车祸死亡那位陆非总经理。
三子陆青洋,有二子,陆银,陆铁。
四子陆青山有一子,就叫陆东,现任神农总经理,此人野心勃勃要出任董事长,在昨日由亚平宁主张召开董事会议,已通过陆东任董事长。
老董事长的五子陆青海,有一女,尚年幼,在读书。
“我本是前任董事长的助理,因拒绝出任陆东的办公室秘书,又不同意他兼任董事长,这便得罪于他,但这还是其中一个原因。我自己感觉到,陆东要把我钳制在他手里,还有其他目的。”
赵小姐这样说道。
马天义听后,咬了下嘴唇,这个陆东,他是记住了。
便听到床上的陆非接着说道:
“他们,还会抢夺陆爷爷生前的巨额股份!”
说着又是一顿狂喘,接着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急得赵小姐说道:
“怎么总吐血啊?都是我该死啊!”
听得身经百战的马哥根据经验解释道:
“不要紧的,你看吐出的不是鲜血,是污血,那是受伤的肺子中渗出的病,吐尽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