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小商的惊叹
常芷晴心领神会，把手机关上，开始了她走进火集团后的第一次说话。
“马总……据我们调查，你们公司的工资，是押后一个月再发的吧？这笔成本得算上，从收购价格里面扣除。”
此话一出，马元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是公司里的哪个小可爱把这种事情往外说？家丑不外扬的道理都不懂吗？！
真是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心中骂的狠，马元也忍不住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常芷晴一下。
之前还以为杨总身边这个漂亮的女人是来打酱油的，结果没想到上来就给了自己一记狠的。
常芷晴才懒得管别人怎么想的，继续道：“贵公司七年前制作音乐的水平固然不错，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已经彻底遗失了这种能力，近两年来的曲子都只能用不堪入耳来形容，找不到任何商业价值，也没有任何ip开发的可能性，甚至还会败坏公司名声。”
“换句话说，你们这些版权，经过我们的评估，属于负资产。”
“你们公司的办公楼是租来的，各种办公设备也都是十年前的配置，恕我直言，买的时候的价格完全不能用作资产价值参考评估。具体价值，还需要询问电子废品站才能得出结论。但整体不会超过1万元。”
作为弱势方的马元，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要么拿走可怜的15万黯然退场，要么就等公司破产清算，狼狈退场。
结果人家是笑面菩萨，真正的活阎王是那大美女啊！
当然，就如他们所说的那样，虽说集团旗下分公司和集团本部待遇不可能相同，但再怎么说，也比跟着马元混有前途。
“卧槽？！这公司这么牛逼？！”
但至少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完美的计划。
另外几名导师也不甘示弱，纷纷用力拍下象征着晋级名额的灯。
大家说话的功夫，不少人已经开始在网上搜索起岿光集团的各种相关资料。
杨若谦旗下艺人跟这款综艺有关系的就只有那两位之前在餐馆里享受最高折扣，之后被签约进公司的驻唱歌手了。
黄维这时才发话：“是真的……我以前在月府工作时的老领导，现在也在岿光工作。弟兄们，我们这回是真有救了！”
“你想什么呢，那是人家集团本部，我们被收购的公司爹不亲娘不疼，能撑着活下去就算好的了。还想要本部的待遇，你先问问自己能不能像本部那样挣钱吧。”
“你们这上班的地方离公司本部太远了。”
说到最后，常芷晴把手机打开，淡淡的给出了报价：“十五万，你们公司的全部股份，我们收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火公司只是一家四十来人的小公司，不是什么大集团，各种程序不会很复杂，一周时间就能搞定。
就在昨天，《黑袍检查队》的拍摄工作正式结束，进入到后期剪辑阶段。
和常芷晴稍微熟一些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个性格很开朗很活泼的沙雕御姐。
说罢，马元就提着手上的东西，走到楼下，开上他那台有一定年头的奔驰s一溜烟离开了。
歌声传来，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有一种潮流和俗气结合的味道。
先不说员工和自家老板之间为何能这么随意的说话……
是维持原样，还是集团本部空降过来？
常芷晴语气平淡，语速不快不慢，每一个咬字都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特么的，这是我们想摆烂吗？不是那群领导整天乱指挥瞎bb，把老杜他们全逼走了？现在好了，有能力的全走人了。”
“公司现在被出售给了岿光集团，是本市的龙头企业之一，大家前途光明。现在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回家，等新老板给你们通知。”
“你们欠了银行接近一千万，岿光收购你们，同样会继承这接近一千万的债务。”
“别问！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就应该亲自见证。”仪式感满满的商浅予卖了个关子，漂亮的小脸满是严肃，“给个小提示，《祖国好歌声》。”
但……只是进停车场，杨若谦就本能的察觉今天的餐馆和以往，似乎有些许不大一样。
“大家把手上的事情停了，跟大家宣布个好消息啊。”
看到这里，杨若谦表情平稳。
有的人都联系好下家，就等个机会跳槽了，结果现在他们就成为了本市头部企业之一的旗下员工？
但很快就有人开始泼冷水：“我觉得，大家先别高兴的太早……如果赚不到钱，我们估计还是得被辞退，甚至整个部门被解散都不是不可能。”
就是不知道新的领导班子是怎么样的……
公司即将被收购的事情，仅限于董事和几名特殊员工知道，毕竟在这之前谁都不确定能不能真的落实下来。
“确实，领导班子都不确定是个啥情况呢，还是别提前开香槟了。”
前三分钟还死气沉沉的办公区，现在一下子沸腾起来，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着。
“音乐制作的各种设备，纸面价值高，但极难出手，有价无市，同样需要打一个大折……”
“大家放心……岿光集团，不觉得耳熟吗？”经历了一整天的心跳过山车，确认收购信息之后，他此时也显得放松不少，“这可是我们实力最强劲的娱乐公司之一！”
“四位导师好……我们是来自……”
黄维兼任着老板的助手，他说不定能知道一些重要的事情。
在往日，餐馆的生意也不错，但毕竟没有过多宣传，杨若谦也有意无意的淡化存在感，所以客人算不上爆满。
结果发现，还真没有吹牛。
常芷晴作为和杨若谦同一所学校的高材生，跟着公司从落魄到发达，什么场面没见过，经验多丰富，吊打一个只会投机的私企老板是分分钟的事情。
马元虽说最后拿到的钱比自己想象中的少不少，十多年的努力最后就换来这十五万，还得和其他股东按比例分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就是故意在为难马元。
手上的烂摊子没了，债务没了，到手一笔小钱，也算结束了一桩破事。
两人一起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顺便开了几句玩笑话。
难道是店铺最近在搞什么促销活动，进行了一波宣传？
还是剧组的人每个都开了自己的车过来，真巧碰上周末用餐高峰，导致停车场车位紧张？
“好不容易有个打复活赛的机会，不能再摆烂了。”
……
虽说岿光在实力上很强，可毕竟太新，名不显实，对于一些不怎么关注相关新闻的人来说，这个名字还是有些陌生的。
这个问题刚从脑子里浮出来，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这待遇，羡慕了啊……”
“我们以后也能有这待遇？”
“以前怎么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能装成个高冷女总裁冰山大美人的形象？”
安舟导演和徐乐年编剧坐在窗边，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着什么话题。
很快，车子来到了那啥餐馆门口。
“就在五分钟之前，我们和他们敲定了一笔买卖，以后呢，我就不是你们的老板了。”
有这么厉害？
不少人持怀疑态度：“真的假的？我们公司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性？”
杨若谦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换好，对还窝在床上的常芷晴问道：“我等会要出去，和剧组那边吃个饭，一起不？”
什么情况？
有公司居然要来接盘……收购他们这朝不保夕的破唱片公司？！
哪个老板这么想不开？
杨若谦刚走进餐馆，商浅予就发现了他，于是舞台表演也不看了，用力招招手。
“砰！”
屏幕上，两人已经唱完一整首歌。
“趁这几天好好休息，面对新老板的时候得有个好的精神面貌。好了，话就说到这，下班吧。”
只是唱了这么两句，一个导师就毫不犹豫的按下了转椅旁边的按钮。
“据说他们老板是个很厉害的风投，最喜欢投那些不被人看好的项目，而且每个都成功了！”
都这个时候了，公司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目光触及到屏幕的时候，魏玲和曾艺正在舞台中央，倾情献唱。
“小商，电影拍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杨若谦点了杯没有度数的果啤，随口问道。
从一开始的一百五十万，直接砍了个0？！
马元瞪大了眼睛，这个价格比他心里预期还低了不少。
所有业绩都是实打实摆着的。
留下公司里有些惊讶的员工们。
关键是你们两个好像也不算很熟啊？
一共才见了几次面，怎么感觉就和十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了。
“是啊是啊，看看能不能把以前的团队再攒起来吧，其实老杜挺舍不得公司的……没一个完整的团队，我们也没办法给集团那边一份满意的答卷。”
原本都在摆烂等死的员工们纷纷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向马元。
《祖国好声音》……
魏玲拿着话筒微笑着，从容自信地面对众多听众，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紧张：“我们两个人的故事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那些你们听得耳朵都起茧子的街头歌手，流浪歌手的故事。”
“卧槽……不会吧！”
“是啊，人家集团的人又不傻，咋可能白白出钱养我们？肯定得看到利润啊。”
“杨总，您这……是不是可以，稍微再给高一点？”
马元把公司被成功卖出去的消息通知给其他股东之后，自己来到了办公区，拍了拍手，让员工们把目光转过来。
几位导师在简单了解了两人的背景后，就直截了当地开始了点评：“这首歌曲风格独特，两位的唱功也相当出色。歌曲本身已经足够打动人心了，那么让我们来聊聊你们两人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