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凯这个新晋的临时小二一直配到了后半夜,陪的一个天翻地覆,陪到最后还是喝了一个大醉伶仃,陪的他自己怎么回的房间都不知道。
要不是一直吵闹个不停的电话铃声,日上三竿之时,他还在继续的呼呼大睡,回味着当店小二之时和毕晓媛之间偶尔的触碰之美。
那种感觉,可比平时光看不动要强多了。
“喂!”
号码也没看到,睡眼惺忪的眯着眼睛,一只手胡乱的摸到了电话的话筒,有些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老大不好了,老大完了,完蛋了……”
听筒还没完全放到耳边,一阵急促的慌张就传了过来。
“你t娘的才完蛋,老子活的好好的。”
下意识的往下面摸摸了摸,蛋蛋完整无缺,雄风可期,何来完蛋一说。
“额,不是,我不是说老大你完蛋,老大怎么可能完蛋了老大蛋好着呢……”
电话那头显然是个话痨,被卜凯一凶便更加的语无伦次。
“闭嘴。”
头疼,听着耳边传来的呱噪让卜凯原本就没有完全从醉酒中清醒出来脑瓜子,更加的头疼欲裂。
“……”
虽然卜凯看见不到,电话那边的话痨依然伸手捂住了嘴巴。
“额……”
摸着滚热的额头,感受着终于清净的耳朵,卜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单手掀开被子凉快了一会儿,拿起一旁的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才继续问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老大,出大事了。长毛辉跑了。”
松开闭嘴的手,话痨这一次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嗯,跑了就跑了,大惊小怪什么东……”卜凯的起床气显然还没有完全消去,“谁,你说谁跑了,再说一遍。”
后知后觉!
“酒精考验”的脑壳转的慢了一些,对长毛辉三个字的敏感迟到了一会儿。
“就是吴淞口那个长毛辉,你交代他做事的那个家伙,他昨天晚上跑了。”
又重复说了一遍,内容更加的详细。
“为什么?”
酒醉的神经瞬间清醒,顾不得其他腾的一下,整个人就从床上嘣了起来。
为什么,话痨哪里知道为什么啊?
他就是按照卜凯的吩咐,今天一大早就去牧马认园区门口找长毛辉,准备转达卜凯交代的事情。
结果,他是起了一个大早,赶了个没人的晚集,一直等到了上午十点多,早上的两个肉包子都消化的没有了,依然没有看到长毛辉等人的身影。
一开始,话痨还没觉得会出什么问题,只当是长毛辉等人出工不出力,早上睡懒觉玩拖延症。
于是骑上他心爱的小摩托直接去找长毛辉,他是当晚跟着卜凯出街搞长毛辉那一次后面出现的黑衣人质疑,所以对长毛辉等人的一些据点很熟悉。
可随着小摩托油箱里油量的减少,话痨愉快的小心情逐渐的消散,脸上也是晴转多云慢慢的阴沉了下来。
最后在长毛辉等人经常聚集的ktv,从一个看门的保安处得知,昨天晚上长毛辉和刀疤光头就来这边拉着他们的老相好跑路了。
至于保安为什么知道的,那就是悲催的他刚发没多久的工资,被他们以借的名义,全部拿走了。
这一下,了解到了这么一个要命的讯息,话痨脸上的阴沉都挂不住了,一头的冷汗直冒。
在一番心惊胆战的挣扎和思考之后,他赶紧在附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一遍又一遍的给卜凯打电话。
天煞要命的是,一开始卜凯根本就不接电话,于是知道卜凯昨晚是住在鼎鑫山庄的他又把电话打给了山庄的服务台,从服务员那里明确了他这位不接电话的老大确实还在房间。
于是,知道事态严重的话痨不要命的、不间断的拨打卜凯的电话,没办法啊,他倒是想叫服务员帮忙敲门,可人家根本就不愿去帮这种吃力不讨好,甚至还会倒霉的忙。
好在经过他的再三努力,卜凯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结果激动之下语无伦次的一顿呼唤又把他给得罪了。
郁闷的话痨拿着电话,一直就没停止过郁闷神功的修炼。
“我不知道,我已经找了他们一个早上了,他们那帮人鬼影子都每一个。”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是ktv保安的内幕,他都想去派出所帮忙报警,“对了,老大,我从ktv保安那里打探到一个消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什么消息一次说完不行吗?
都什么时候,还这么拉si一样,问一句说一句,便秘吗?
“据保安说,长毛辉昨晚上突然来了ktv,然后带着他女人就走了。临走的时候把保安身上的工资全部搞了去,露出半句话的意思,是要跑路。”
“跑路,跑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