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欧阳登这番解释,韩()
桢大致明白了。
说白了,对方的手段类似后世的魔术师,不了解内情的人,只觉神乎其技,可一旦被拆穿了,便一文不值。
就在这时,笙奴怯生生地说道:“爹爹,香饮子。”
韩桢温声安慰道:“这家的香饮子不好喝,爹爹带你去樊楼喝。”
“爹爹真好。”
笙奴开心之余,在爹爹脸上香了一口。
一旁的小荷月见了,也不甘示弱。
……
街道斜对面的茶肆雅间,两名女人站在窗边,静静看着下方的韩桢等人。
其中一人,正是方才的老妪,另一人则是一名容貌俏丽的小妇人。
小妇人轻哼一声:“这齐国皇帝端的是霸道。”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天子就是这般,喜怒无常。”
老妪说着,面露痛苦之色。
见状,小妇人关心道:“佛母受伤了?”
老妪摆摆手:“不碍事,手臂折了,休养一阵子便好了。”
“带御器械竟这般强悍?”
小妇人满脸不可思议。
佛母的身手,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快如鬼魅。
结果,竟还是吃了个闷亏。
老妪苦笑一声:“带御器械乃武人巅峰,我教上任佛子一身横练武艺已是出神入化,最终还是死于带御器械之手。似方七佛那等高手,在带御器械手中走不过三合。”
小妇人不明白,但她作为当事人,却明白带御器械的武力是何等恐怖。
方才三名带御器械直扑而来,那股子压迫感,令人窒息。
她的身法已是极快了,可还是慢了一步,被一名带御器械一拳擦中右臂,劲道立刻透入骨肉之中。
两人说话间,下方的欧阳登似是察觉到了甚么,猛然转过头,朝着茶肆方向看来。
好在两人反应快,迅速闪身到一旁。
没有发现端倪,欧阳登这才回过头,继续护卫韩桢前行。
“带御器械果然恐怖。”
小妇人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佛母叮嘱道:“京师不比南方,乃是卧虎藏龙之地,往后行事要万分谨慎。”
“弟子晓得了。”
小妇人郑重地点点头。
……
走在街道上,刘昌低声问道:“陛下,方才那老妪是摩尼教反贼?”
韩桢打趣道:“看上人家了?”
刘昌已经习惯了,苦笑道:“陛下,奴婢虽去了势,可眼睛却没瞎。”
韩桢叮嘱道:“最近几日留意些,她还会再联系朕的。”
“奴婢省的。”
刘昌赶忙应道。
说实话,老妪口中的大礼,韩桢还是挺期待的。
毕竟,对方的投名状诚意满满,大礼自然不会轻。
只不过,他性格就是如此,强势霸道,任何事情都喜欢自己掌握主动。
逛了一阵,一行人来到樊楼。
得知陛下来了,陆甜当即扭着水蛇腰,一路来到主楼三楼的雅间。
“奴见过陛下。”
推门走进房间,陆甜恭敬地施了一礼。
她正值似狼似虎的年纪,且有段时日没与韩桢温存了,只是奈何两位帝姬在,还有刘昌与带御器械这般碍眼的人。
否则的话,这会儿陆甜该扑进韩桢怀里亲昵了。
韩桢轻笑道:“朕带女儿过来喝杯香饮子,稍后便走。”
闻言,陆甜目光有些幽怨。
见状()
,韩桢安抚道:“晚些再来与你商谈政务。”
得了他的保证,陆甜兴高采烈的离去了。
一段时间没来,韩桢也有些想念陆甜的水蛇腰了。
两个小家伙逛了一圈本就有些累了,此刻喝了热乎乎的牛奶香饮子,开始有些犯困。
韩桢没有多待,一手提溜着一个,回宫去了。
……
三日后。
今日朝廷休沐,韩桢难得清闲一日,陪了一阵妻儿后,在宫中遛虎。
这蠢虎似是***了,整日躁动不安,四处撒尿。
前阵子出来放风时,韩桢一个没留意,被这蠢虎溜进寝殿里撒了泡尿。
气的赵富金要拿鞭子抽它。
韩桢琢磨着,是不是该弄头母虎来,给蠢虎配个对。
毕竟跟着自己这般久了,总不能自己妻妾成群,蠢虎却得憋着。
溜达了一圈,就见刘昌匆匆走来,小声禀报道:“陛下,宣德门外值差的禁军收到一封信。”
接过信件,韩桢展开查看。
待看完之后,韩桢轻笑道:“看在这份大礼的份上,朕就去见一见她罢。”
对方准备的大礼,着实让他心动了。
信中所言,大礼乃是摩尼教、景教、沃教等邪教,在南方各地骨干教众的详细名单。
若能得到这份名单,韩桢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将南方邪教扫荡一空,一劳永逸。
不过,对方留了一手,没有立即交予他,显然是想谈条件。
刘昌担心道:“陛下只身前去,是否太过凶险?”
“将带御器械全部唤来,随朕出宫。传朕旨意,命罗九率一营禁军,围住大相国寺。”
韩桢自然不会拖大,对方伎俩虽上不了台面,可却颇为诡异,不得不防。
在这东京城中,有十名带御器械贴身护卫,又有玄甲军在外策应,可保万无一失。
若还能出意外,那韩桢这个皇帝算是白当了。
不多时,韩桢乘坐龙辇,在欧阳登等人的护卫下,直奔大相国寺而去。
今日,乃是大相国寺开放之日。
每到开放之日,大相国寺便成了京师最繁华之所,游人香客数以万计,摩肩擦踵,好不热闹。
自打被韩桢整顿过后,大相国寺的僧侣彻底老实。
如今,印子钱停了,僧田与诸多产业也没了,只有香火钱与摊位费两项收益。
可即便如此,每月收益依旧不菲。
要知道,大相国寺乃是京师首屈一指的商业中心,每月能为国库创造数十万贯的税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