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下辖知县与匪寇勾结的情况下,还敢亲至。
将四箱金银珠宝搬上牛车,韩桢骑着战马,一路来到山寨。
他长相本就不差,虽然离剑眉星目这种翩翩美男还有不小的差距,可也算得上俊朗。
刚穿越时,感觉并不明显,自从杀了徐主簿之后,便隐隐有了这个趋势。
他刚才还在疑惑,夏天穿这个,不得被捂出一身痱子?
韩张氏迈步走上前,拿起一件汗衫,口中说道:“叔叔若是觉得热,里衣便只穿一件汗衫就行。”
……
韩桢语气略显尴尬:“这个……我不会穿。”
小库房里,韩张氏正在忙碌,数一筐铜钱,便用笔在纸上记下。
先前韩桢还觉得玄乎,不过听到这里时,反倒觉得很有道理。
推门走进来,韩张氏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捂嘴偷笑。
屋外,韩张氏只觉心跳一阵加速。
要知道,古时哪怕只是寻常的木匠手艺,也会藏着掖着,待到徒弟尽心尽力服侍几年后,才会教些真本事。
只见她微微喘着粗气,柔声道:“既是会客,自然需得穿戴得体一些。这是俺前几日缝制的,叔叔且穿着试一试,看看是否合身。”
最近这段时日安娘都很忙,没什么机会,导致韩桢看向韩张氏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迅速看完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韩桢点点头,心中记下。
没一会儿,韩张氏又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包裹。
魏大的这门道法,说白了就是情绪管理,不管应对何等状况,都能保持大脑清明,从而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张和抱拳应道,转身离去。
韩桢迈步来到那些大木箱前,一番挑挑拣拣,最后选择了两箱银铤金珠,以及两箱珍珠玛瑙。
好几次把韩张氏盯得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后来杀徐家、石宝以及戴巾军反贼,每一次战斗之后,都会觉得心头有一团火,想要发泄。
军营中,聂东已整军完毕。
“嗯”
本以为这是什么不传之秘,没曾想魏大却极为大度。
聂东应道,迅速安排九个小队留守山寨。
说罢,她一路小跑着出了库房。
韩桢微微低下头,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环顾一圈,韩桢满意地点点头,而后下令道:“留一百人在山寨,剩下的随我去县城。”
“得令!”
不管练成后是否真的可以调动全身气力,光是能控制情绪这一点,就值得他学。
魏大正色道:“体魄强健,天生神力,是你的福气。可有得便有失,你体魄远超常人,心火自然也更加旺盛,加上最近杀伐过重,如同火上浇油。长久以往,定会影响心性。”
韩张氏后退几步,仔细打量一阵后,嘴角含笑道:“叔叔很适合穿锦袍哩。”
韩桢点点头:“嗯,去县城会客。”
因为并非只是一件衣服,而是一整套服饰,包括外层衣袍、衫,中层衣半臂、长袖、袄子,内层衣汗衫,下服袴、裈。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听到脚步,韩张氏不由转过头。
张和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韩桢赶忙把袄子脱掉。
闻言,韩张氏赶忙放下纸笔:“叔叔稍待。”
韩张氏点了点头后,忽地问道:“安娘也去么?”
“我说怎地这般热。”
明明知道这样发力不对,可在极度愤怒之下,会忘掉这些技巧,选择遵循本能。
魏大教的用心,韩桢学的也用心。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见是韩桢,她轻轻唤了一声:“叔叔。”
原本韩桢以为赵霆和刘宓最多会派遣亲属或家仆来谈,结果没想到刘宓这一州通判,竟亲自来临淄县。
韩桢穿鞋的动作一滞,心下顿时了然,答道:“安娘暂时不去,小王村这边的铺子还需她盯着。”
感受到韩桢的目光,韩张氏心跳的愈发快了,就连小手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过去了,日头升高。
“嫂嫂且忙着,我取些钱财。”
左眼下沿有一颗小小的泪痣,非但没有破坏美感,反而凭添了几分娇媚。
韩张氏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欣喜。
“怒时一拳,与你沉心静气时的一拳,是不同的。”
将信件叠好放入怀中,韩桢吩咐道:“你且去军营,传我命令,让聂东整军,随我去县城!”
“得令!”
关键这些衣服,不似后世那般简洁,每一件都有系带,看着就让人头大。
一旁的魏大识趣地站起身:“县长先忙罢,俺去村里转一转。”
迈步回到后院,韩桢径直走进小库房。
刘宓来了。
这就是住在小王村的弊端,有甚么事儿,需得人两头跑,凭白耽误时间。
片刻之后,韩张氏颤声道:“叔叔,穿好了。”
被留下的士兵,一个个苦着脸,彷佛死了娘老子一般。
一想到其他人去杀敌领赏钱,只觉得比自己亏钱都难受。
“出发!”
韩桢大手一挥,一马当先出了山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