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到了盛京已然过了大半个月,而司马琮早就开始准备给西夜国的公主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率领文武百官前来迎接婚嫁车队,这不是给西夜国面子,而是给谢织织的面子,给谢家的面子。
全城的百姓都来看这场盛世婚礼,尤其是在晋南王落马后,不断的有牵涉官员极其家眷被抄家、关押,那午门外的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血腥味经久不散,闹得人心惶惶。
难得有一件大喜事,都来凑凑热闹,有更多的那便是感激谢织织的义举,无论她出钱筹办学堂也好,还是免费给军眷看诊,那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这样的异国公主,值得大楚百姓尊重。
婚车从城门入,拜见皇帝,在文武百官和全城百姓的见证下,他们祭拜天地祖宗,从此后,无人再说是孤女嫁给了煞星。
流水席开了七天七夜,谢家专门出情种的故事,倒是口口相传,织织与谢恒好不容易渡过难关,如今共谐连理,便在家过起了养胎生活,前几天送走了冷含之与金阳泽,后又将靳渺渺与顾落尘送走后,蒋霏霏倒是日日来她这打秋风,蹭她的药膳吃。
织织怎么吃都不见胖,倒是蒋霏霏圆润了三四圈,裴玄渡还在求情的路上挣扎,不过作为准父亲,他是一日早晚必须来谢家逮人回去的。
谢恒每每下朝回来总得跟他一块,到了晚上就跟织织抱怨,“赶明别让他们来了,烦的要死,就那点破事成天往我们家钻,你看那蒋霏霏把你的口粮都给吃了,自个胖得像个球。”
“她比我早怀孕,身子愈发重了,自然是会浮肿的,你说你干嘛对她这么不待见。”
谢恒翻了个白眼,“当然不待见了,我回家想跟你亲热一下,她杵在那吃东西,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肚子都快生了还跟裴玄渡闹别扭,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俩都长,她还打算给孩子找个后爹去?矫情不矫情,裴玄渡这段日子可压根没住在裴家。”
织织吃了个酸梅子,“那住在哪?”
“还能哪里,蒋暨那府宅呗,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愣是给这闹别扭的弄到主人家都不好回家去。”
织织听完乐呵呵得笑了,只觉得如今的日子既舒服又安逸,听着大家鸡飞狗跳的日子也觉得都是好的。
“对了,大哥那边没消息么?”
谢泽自从谢恒顺利迎娶织织后,直接脱离队伍,去姑苏找杨絮棠去了,奈何一直没怎么有好消息传来。
“大哥要回京了,嫂子不知所踪。”
“什么,怎么会这样。”织织诧异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这怀着孩子,我不是怕你着急么?是跟晋南王有关的,杨家牵涉其中,落马了,如今全家流放,大哥得回来给嫂子求情。”
织织沉默下来,“杨家其他人我不了解,但嫂子是个好姑娘,大哥如果错过她,在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是啊,所以大哥不是在尽力挽回么?”
织织不知道,杨絮棠这一失踪,竟然足足五六年没了音讯,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倒是蒋霏霏早产了两个月,原因是吃太胖,脚肿得不行,走在路上一不留神就直接摔了一跤,这下可好了,当场送到了药局里接生,急得裴玄渡脸色一变,从宫里就往外冲,等织织与谢恒到达的时候,程星洲倒是抱着孩子满手是血的吆喝道:“大胖小子诶,好家伙,九斤!这也太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