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织松了口气,“那就不是个局,既然有人花了大钱要把这地方改成山庄,肯定不会允许有其他人的宗祠在这。”
蒋霏霏快哭了,“我们家的人都不在了,就留下这么点东西,要是也全没了,我往后真是连祭拜的地方都没了。”
“放心吧,咱们不是正在想办法么?”织织只能劝着,这时候她倒是希望谢恒在场了。
马车出了城入了南边的田地,果然看到了附近的佃农都围在了蒋家那祠堂外头,看样子就要动工了,织织还没来得及下马车,蒋霏霏率先跳了下去。
织织只好跟着,一挤到里头才发现居然是见过的人。
朱常福坐在简易搭建起来的凉棚里,眯着眼睛吃着香瓜,“今日就把这拆了吧,时辰快到了吧。”
“还有一刻钟。”
“怎么还有一刻钟,先把里头的牌位拿出来烧了,这种断子绝孙的人家多晦气。”
蒋霏霏还在找谁是管事的,一听这话就开口道:“慢着。”
朱常福眯起了眼,打量了一下蒋霏霏,见是个小白脸,又靠了回去,“谁啊?”
他脸上还贴着膏药,很明显是谢恒那日打的,织织将蒋霏霏拉到身后,笑了笑道:“朱少爷,又见面了。”
朱常福一看到织织,老鼠眼登时一亮,盯着她那张小脸看了好一会才道:“你认识我?”
织织挑眉,“小女子姓谢。”
朱常福最讨厌的姓氏那就是谢,他笑容收敛,下意识觉得有点不对劲,身旁的小厮反应过来,“这,这不是跟在谢恒屁股后面那个仙女么。”
朱常福一怔,这才想起来那天被谢恒打得时候,临走前他确实拉着个姑娘的手出去的。
这下子看织织的眼神里就不止有好奇了,还有了一些忌惮。
“谢姑娘跟谢恒,是什么关系啊。”
“这不要紧,我是想问问朱少爷是否买了这块地,还是帮人家拆祠堂?”
朱常福打了个响指,“是我的又怎么样,不是我的,又怎么样。”
他嬉皮笑脸的,目光由上至下,身后那些小喽啰自然也是开始调戏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织织冷下了眉眼,“趁着我现在脾气好,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的手段可不会比谢恒软。”
她这么一说,偏生又长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小流氓们各个年轻气盛的哪里禁得住。
“哎呦,我好怕啊,妹妹,你是要跟我们玩玩么。”
“那怎么好意思,岂不是得叫谢恒大舅子。”
“那谢恒得有几个大舅子,我们可都爱极了……”话还没说完,一道劲风夹带过来,只觉得嘴巴一阵剧烈疼痛袭来,直冲脑门,捂住嘴巴的那一刻,牙齿顺着一口血沫已经吐了出来。
织织收回手中的鞭子,对蒋霏霏笑道:“我的鞭法不比你的差吧。”
何止是不差,远胜于自己,蒋霏霏还木讷着,织织那笑容再次撇去,伸手又是一鞭子,朱常福手里的香瓜裂成了两截,落在了地上。
“说话呀,怎么不说了?说大声点,我好找对人下手。”织织慢条斯理得抚摸着手上的鞭子,踱步打量着这群人。
朱常福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下,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