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织正这么想呢,那马车已经朝她驶了过来,蓝色的轻纱垂下,无端端得让她品出了一丝风骚的气韵来,车厢内人影重重,偶尔能透过空隙看到里面都是衣着暴露的女子,织织瞥了眼谢恒,见他没往那边看才放心。
就在她转头的瞬间,狂风大起,将她的面纱撩开,恰好与马车内的那双眼睛对上,在片刻的惊艳后,马车已经渐渐远去。
织织这才嘟囔着继续上路。
“什么人啊,等遇上什么大狗熊,穿这么少刚好免得卡着人家熊的喉咙。”
谢恒闻言轻笑,“好了,不过是浪 荡子弟。”
“那可不好说啊,指不准就是采花贼呢。”
谢恒一愣,想了想这个可能性,还真说不准是!他想回头去追,织织看了看道:“也不确定是不是,咱们先把小花他们带回去吧。”
“行吧。”如果搞错了,也是暴露了自己。
另一边车厢内,苏御怔怔回想着方才的惊鸿一瞥,喃喃道:“仙女,当真是仙女,又灵又欲。”
“什么仙女。”
“公子怎么呆了。”
苏御低头看了眼身边的这群女子,与刚才的少女相比,就显得庸脂俗粉了,他一下将她们甩开,拍了拍手掌,“阿宽!”
一名暗卫车厢底下钻了出来,“公子。”
“刚才那个女子,去给我带回来。”
阿宽抿唇,“现在官府都知道有个采花贼,您消停点吧。”
苏御眯起眼睛,靠在软枕上,两边衣襟散开,露出里面肌肉结实的胸肌,他眉梢微微一挑,那如水光潋滟的眼眸深情一望,看得那些女子们春心荡漾。
这位苏御公子出手大方不说,长得比女人还秀美,可是又不失男人的气概,当真是让人爱得不行,可惜就是太花心了,自己能得一夜,也能拿到不少好处,若日日相伴身侧,也不枉此生。
这些花楼女子们想什么苏御也知道,拿出了银票道:“这些够你们赎身了,回去后别提起我便是。”
“公子难道不需要我们陪伴了么?”
苏御又恢复了那慵懒闲适的姿态,将手撑在后面,有些无奈道:“我对你们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可是我不会独属于任何一个人。”
那些女子既心痛又惋惜,多好的恩客,走了想再遇到一个可就难了。
-
织织跟谢恒从角门入城,开了门进院子,这才发现家里不够住了,谢恒只能把青元叫起来,让青元把房间让给矿工,自己跟青元一块睡。
小花要照顾她爹,织织抱了被褥出来帮她搭了一个简易的床板,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织织起了个大早,正在盘头发呢,就听流风回雪在外面的说话声,估摸着是发现小花了,她打开门出去,果然,三个人正一起说话。
原来昨天工头醒了,听小花把事情一说闹着要走,还是小花哭着让她爹留下,现在谢恒已经进去单独跟工头说话了。
织织倒是不意外工头一开始的强烈反对,不过更不怀疑谢恒能说服他,因为他已走投无路,除非真的想自己的女儿活活饿死,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不然为了孩子也该起来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