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织一愣,流风已经拽着回雪走了。
回雪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姑娘脸上那明显雀跃的神情,难道是少爷来了?
流风一脸高深莫测,两个人便尽忠职守的站在门口守着。
织织起身走到了窗边,一道人影已经利索得翻身而入,这厢房后头是围墙,倒是适合他蛰伏。
“等了很久?”织织歪头问道。
谢恒没顾得上回答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抱着她的肩膀转了个转,“今日没吃亏吧?”
织织瞅他,“你不是在附近看的清清楚楚么。”
他的气息,不管在哪,只要一靠近她就知道。
谢恒挠了挠鼻子,“那指不准她下黑手,专找你软肉呢。”
织织闻言勾唇一笑,“放心吧,好着呢。”
她说着走到一边的软塌上,三千青丝已经披散在肩头,行走间发香缕缕飘入鼻息之间,谢恒不由自主跟上去,发现她腿有点跛,快行了两步一下将她打横抱起,织织错愕得看着他专注的侧颜,诧异道:“怎么了?”
谢恒将她紧了紧,“是不是瘦了。”
然后自顾自将她放在床榻上,蹲下身揉捏她的小腿肚,“肿了。”
她这个时辰才回房,肯定是在厨房站了许久。
刚到无名山的时候,因为体质不大好,站在雪地里久了就气血不畅,就开始腿酸发麻,又没个下人侍奉,两个人住在小竹屋里,都是谢恒拿了温热的帕子替她行血,揉捏,这些年也一直养成了这个习惯,如今站久了还是会这样。
织织睫毛颤了颤,看到他手上又多了一道伤口,伸手将他的手抓起来,“又伤了?”
谢恒有些不好意思,织织向来最喜欢他的手,每次受伤她都得好一阵埋怨,他舔了舔嘴唇,“下次注意。”
她有些不高兴地松开了他的手,只是离开的时候,粉嫩的指尖扫过了他的手背,带来了微微的酥麻。
谢恒张了张手指,坐在了她边上,捞起她的两条腿搁在自己腿上。
姑娘家的肉就跟没骨头似得,不像军营里那些大老粗,硬邦邦得还臭烘烘,谢恒隔着轻薄的布料摸着这手感都觉得有些爱不释手。
织织感受着他温热的掌心,心思有些飘远,然后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的侧颜,便在枕头上蹭了蹭打起了盹。
谢恒觉得揉捏得差不多了,想回头问她说话,发现她睡着了。
轻柔得替她脱了绣鞋,将被子给她盖好想离开的时候,一双手又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