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这件事情里最无辜的恐怕就是卓进的父亲,一时良心未泯,所以还是说出了巧梅真正的死因,却害得自己跟妻儿被人唾骂,死后也蒙受不白之冤。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就是郡马几乎是不回宋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睡在外头,郡主也很少见到郡马,郡马虽然在济州领着闲差,但是每年都给能给家里挣几万银两,出手很是阔绰,现在宋家基本都是靠着郡马也养着,所以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宋家是郡马在养?他做什么生意每年能几万银两。”
就靠着那些烟花?
虎子摇头,“谁也不知道郡马在做什么生意,反正账面也不归郡主管更轮不到宋老夫人,郡马只是托人把钱送回来,原先几年宋家逐渐没落,很多亲戚也不来往了,现在宋家又发达了,人走动得也多,他们都说郡马是时来运转,发了横财,其实郡马都不想当官,只是郡主觉得做生意始终上不得台面,往后小世子求学也容易被其他贵族瞧不上,便一直不然郡马辞官。”
虎子说完,才把目光看向了织织,脸跟着一红,“恒爷,这是您妹妹?”
谢恒目光柔和了下来,“嗯,你叫她织织就好。”
虎子挠了挠头,“不敢,是谢姑娘,就是虎子的恩人。”
楚玉竹虽然不大富裕,虎子读书也不怎么样,但是有一点倒是随了他娘,那便是知恩图报,在宋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打听主家的那些事情,传出去恐怕往后这么好的生意可就不好接了,谢恒给虎子拿了钱,塞他手里,“别跟你娘说这是我给的,你便说你捡来的,早点回去,就跟你娘说我知道了,别再问,等嫁衣做好了赶紧回云中城。”
虎子郑重点头,“我明白,恒爷,那我走了。”
“嗯,你们在宋家小心些。”
“唉。”
虎子得早点回宋家,谢恒让人亲自送一送,大家这才坐了下来。
“这,我看南溪镇那个县官,未必肯接吧?”程星洲嘟囔道。
“可这件事,非查不可。”谢恒打定了主意。
织织把玩着手指,“其实……如果想让郡主直接说出这件事情,咱们可以吓唬她呀。”
“吓唬她?”
“对啊,找个人扮作巧梅,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真相,旁得人也许不会相信这世上有鬼,但是恩阳郡主一定是相信的。”
顾落尘与谢恒对视了一样,“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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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崇文学院,大夫进进出出,陆鸣却陷入了浑浑噩噩的高烧之中。
章院长愁白了头,这可是陆家的公子,本来今年七夕盛会,也是能在国子监那些人面前露个脸的,现在倒好,破相,残疾,说话都费力,等陆家的人收到消息过来,恐怕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