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织打了个哈欠,“织织没哭,织织是困得,哥哥,织织好想睡觉啊。”
谢恒倒是没料到原来她是困的,不由高兴地揉了揉她的脑门,“哥哥等会带你回去睡觉。”
他也说不好自己干嘛高兴,就是觉着,她不爱看这些也好,总是执着于这些事情反复纠结,没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还好这戏也已经到了尾声,谢恒让织织靠在怀里睡觉,自己则转头跟顾落尘聊了起来。
“落尘,你对着磊落生怎么看。”
“红尘男女,我不是很懂。”顾落尘淡淡一笑,“你呢,看你也是看的百无聊赖。”
“我是觉得,这男人的意志实在不够坚定,什么都想要,可惜自己又吃不下这么多。”
“我跟你想法差不多,若是要牺牲自己喜欢的姑娘来换取那些地位权势,那便应该放那姑娘离开,随她去寻找自己的一方天地,何苦纠缠?最后落得正妻身死,妾室自缢,自己战死的命运。”
两个少年心境差不多,便碰了碰手上的杯子。
反倒是坐在那两眼通红的程星洲嘟囔道:“你们两个,别最后爱上了什么姑娘,还舍不得放开的,说话真是轻松!”
“呜呜呜,你们根本不懂这男女情爱啊。”
谢恒看着他哭得鼻涕都快流下来了,嫌弃道:“你懂?你跟谁私定终生了?”
程星洲一噎,“哎呀人家不跟你说了,你讨厌死了。”
裴子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都看到了最后还得被他恶心一下,破坏了磊落生这出戏的意境了。
到了最后,那将军跪在千军万马之中,悔恨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跪了下来,谢恒倒是有了点感触,估计是警示世人。
这出戏于他而言,毫无意义,还好已经散场,谢恒直接抱起在他怀里熟睡的织织,跟大家一起下了楼。
“织织怎么睡着了能睡这么熟?”程星洲还有点鼻音,纳闷得问道。
这街上人还很多呢,她睡在谢恒怀里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顾叔给她开的药便是这样,让她在睡梦中慢慢解毒,身体也会慢慢长大,不会停止生长,所以每天早点入睡,对她是好事,今日是太迟了。”
程星洲点头,回头看了眼还在那摊子前面买东西的冷含之她们。
“恒哥,我怎么觉得,柳滢之前那个未婚夫,叫什么陆鸣是吧,他家毕竟是河东节度使,你得罪了他,他会不会故意耍什么阴招啊。”
谢恒冷笑,“来就来吧,我还就怕他不来呢。”
他要是敢动他一下,恐怕谢家那些暗卫能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程星洲不由在心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他恒哥。
到了谢家别庄,众人分别后,谢恒已经抱着织织回了主院,将小姑娘放到了床上,他也没有离开,反倒是亲自替她脱了鞋袜,让丫鬟打了水,浸了草药来给她擦手脚。
谢恒其实还在想一件事,那就是今日那个木球,织织能玩得如此熟练,他当然不觉得是因为所谓的天纵英才,很可能是因为……她以前的身份吧。
谢恒垂眸摸着小姑娘熟睡的脸,“织织放心,哥哥一定护着你。”
什么祭品,王室女,谁敢碰她,再让她去遭受以前的那些,他便要了谁的命。
可是他现在还太弱小了,就像是磊落生那戏台子上唱的那样,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去谢家军里历练其实是最好的,也是他本该有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