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仔细咀嚼了一下秉公执法四个字,还以为谢家这是要开始替圣上盘查朝廷官员的业绩。
便笑眯眯地说自个明白了,保准让大人放心。
暗卫见目的达成,便匆忙离开。
他希望县太爷秉公执法,那是因为他也相信谢恒不曾杀人,但是至于那些污蔑谢恒的,谢家人可从来没有放任这种贱人平安离开的道理,想怎么对待谢恒,自个也尝尝诬告的滋味便是。
陆家的人骑着马过来的时候,衙差刚在门口等着,县太爷刚才嘱咐过了,如果有人要请他们去南溪镇办案,便答应下来,只是态度不必太好。
果然,那人一说自己是河东节度使陆家,衙差虽然非常想点头哈腰,但是一想起来县太爷说就算是王爷家的管家来请,也不给好脸色,愣是把阿谀奉承的话给吞了下去,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回去告诉县太爷,还不让人进门。
陆家的侍卫确实没料到这次过来还能吃个闭门羹。
河东节度使,说出去哪个县令不会抖三抖,这县令倒是好大的官威,竟是连门都不放进。
一向是嚣张跋扈的陆家侍卫到底是心里藏着火气了。
县太爷正在穿官府,这马上要去南溪镇办案了,可不得把毕生的功夫摆出来,好让谢家满意么不是?
这头发也用头油抹过了,要不是时间紧凑,他还想簪花呢。
“县太爷,陆家真来人了。”
县令叹了口气,“来就来吧,你别瞧河东节度使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官,比起刚才那一家,不过就是蝼蚁,把人都带上,对了,去把仵作也给挖起来,青天大老爷今天便是要去准备去主持公道了。”
他说完,提起官府的衣角,开始学着戏台的角,抖着头上的乌纱帽,“呛得得得~今日这趟差事,办得好,办得妙,赶明我也弄个节度使当当。”
陆家的侍卫在门口等了一会,才看到县太爷从正门出来,绿豆的眼加上两撇小胡子,正上下打量他。
毕竟这也是个官,陆家的侍卫随便敷衍的行了一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县太爷冷笑了一下,“陆家官威是大了些,走。”
他说着,上了自己家养的小毛驴,那小毛驴尾巴上还打了个蝴蝶结,朝着陆家的侍卫便略橛子,屁股一扭一扭往前走。
陆家侍卫上了马,急道:“县太爷没有马车么?我们家公子还在那等着呢。”
“急什么?尸体能跑了?马车?本官为官清廉,哪来的钱买马车?别看我们家毛驴小,跑起来可不比你的马慢。”那县太爷说着,朝侍卫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那侍卫见这县太爷莫名其妙的,干脆下了马,看了看提着工具箱的人,问道:“可是仵作?”
那四十来岁的汉子手上还带着手套,闻言点头,“怎么?”
侍卫看周围没人看着,在仵作手里塞了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轻声道:“需要你帮个忙。”
仵作刚才可没来得及跟县太爷说话,见到这么大一张银票,两只眼睛都在发直,低声问道:“什么事?”
“其实没什么,只要你一口咬定,死者是被打后回到家中,肾脏破裂而死便成。”
明日预告:县太爷的甜心仵作の作死日常
县太爷:你把甜心两个字给本官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