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瞬,夏文桦忍不住道:“文楠,你说过几年以后,你会嫌弃玉儿吗?”
“嫌弃她?”夏文楠有些懵,“嫌弃她什么?”
“我是指……长相。”
夏文桦生涩地道出来,自从那天宫玉询问他后,他过后就会时不时地想起。
几年后的事没人会知道,所以他挺迷茫的,而自从那天后,他便发现宫玉好像有意无意的都在回避他。
那感觉不太好,像是宫玉都已经对他失望了一样。
夏文楠想了想,肯定道:“不会。”
宫玉令他着迷的从来都不是长相,而是那与众不同的人格魅力。
夏文桦叹了一口气,“也许,也不会。”
也许,他也不会嫌弃宫玉,虽然他还不知道几年后的事。只是他说得莫名其妙的,愣是让人听不懂。
夏文楠怔忪道:“什么不会?”
然而,夏文桦还没回答,外面就忽然传来惊人的叫声:“着火了,着火了……”
二人……不,三人立即爬起来,夏文桦和夏文楠这才发现原来夏文轩也没睡着。
开门出去,村南边的火光就映入了眼中。
怎么回事?
几人同时都有这疑问。
抱着同村人相互帮衬的心里,夏文轩就要跑厨房去拿水桶。
路过他之前睡觉的房间时,宫玉正站在门口。这后来每个人都挺忙的,没时间去城里买被褥,所以宫玉就一直睡在他的屋里了。
“夏文轩,你别去拿桶了。”宫玉的视线越过围墙瞧着村子的下方,出言阻止。
夏文轩怔然停住脚步,“为何?”
宫玉示意道:“你看那个方向,那是哪里?”
夏文轩静下心来仔细辨别一番,道:“难道是赵勇家吗?咦,不对,好像那起火的地方在赵勇家前面的小树林里。”
那小树林没多少棵树,倒是烧不出多大的动静来,就是不知道这大半夜的,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大的火来?
宫玉问道:“在你们这里,死在外面的人是不是不能拉进家里去办丧事?”
有些地方的确是这习俗。
夏文轩懵懂道:“是啊!怎么了?”
“那就是了,你不用担心,安心的等着吧!一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宫玉说得笃定,几人听着,不知为何,莫名都相信她。
那把火惊动了村里的人,不多时就传来了消息------原来赵四婶拿到赵勇家赔偿的十两银子后,便在赵勇家前面的小树林里搭了一个草棚,把赵四的尸体抬了进去,由于太晚了来不及去买棺材,所以赵四的尸体只能放在一堆干草上。
然后不知是谁使坏,大半夜的放了一把火,就把赵四的尸体给烧了。
拿着水桶前去救火的人最后谁都没往那火堆上浇水,他们虽然遗憾,却也觉得赵四的尸体都臭了,烧了也好。
宫玉想起傍晚时自己给赵勇说的话,即便不敢肯定那是赵勇做的,也觉得那件事应该与赵勇脱离不了干系。
不过,这事儿做得并不错,尸体都臭了,赵四婶还要坚持放几天给赵四操办丧事,到时候若是真的整出什么瘟疫来,那这十里八村的,就谁都别想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