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夫苦逼地承认:“我医术浅薄,这症状对我来说实在是棘手啊!”
宫玉冰冷的目光瞥了瞥赵四连连抽搐的身体,“他这是喝酒太急,损伤大脑的中枢神经,引起血压升高,且刺激到了血管,导致脑血管痉挛,这种情况你先给他扎针……最后进行十指放血法,可舒缓他的症状……”
罗大夫懵逼地听着,为难道:“在头部扎针太危险了,我还从未施展过啊!这样吧宫玉姑娘,你既然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的,那就由你来给他扎针好了。”
众人看着宫玉,一齐都希望宫玉出手,但他们忘了,宫玉是很记仇的。
宫玉淡漠地瞥了瞥众人,道:“我把救治的方法交给了罗大夫,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别忘了,他曾经对我们家做了什么。”
再请她救人,那就是强人所难了。
末尾那句话,众人听得心神一震,同时都将记忆翻了出来。
是了,以前将夏文楠赶到山里去时,赵四就是第一个带头的,那件事整得那么过分,宫玉现在还把救治的方法说了出来,都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众人唏嘘了一阵,有人忍不住道:“可是不管怎么样,宫玉姑娘,现在人命关天,救人一命都胜造七级浮屠啊!”
宫玉冷笑,“我又不出家当尼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事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那人被他怼得脸一红,差点说不出话来。
“那给人治病不都是大夫的职责吗?”
“很遗憾,我并不是大夫。”
宫玉反正也不想出手,说完便往外走。
“她怎么走了?”
“她真的走了,真的说不管就不管了啊!”
担心赵四的人念叨着,无奈地看了看宫玉,又催促罗大夫救人。
罗大夫推辞不下,只好硬上。
可他心里没底,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拿着银针的手都是颤抖的。
看宫玉离开,夏文桦在人群的外围亦是走出赵家的院门。
这里离河道近,离开那喧嚣的人群,河水哗哗啦啦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
宫玉抬眸远眺,不自觉地朝河边走去。
大概是村里有人办酒席去帮忙的缘故,河边都没有人洗衣服了,清清静静的。
宫玉到了河边,漫步走了一阵,在河边的石头上坐下。
她知道夏文桦在她身后,却是静默着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宫玉终于开口:“赵四可能会死。”
夏文桦一怔,“罗大夫救不了吗?你把方法都教给他了。”
宫玉望着清澈的河水,“罗大夫的医术好吗?”
“以前他看我的伤势严重,就让文轩准备后事了,你说他的医术怎么样?”夏文桦嘲弄了一句,鼻中一嗤,“切!那赵四叔死不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让他喝的酒,再说了,他以前是怎么对我们家的?”
这说法和宫玉说的一样,宫玉不禁侧头去看他。
夏文桦坐到宫玉的身边,安抚地将手臂搂到宫玉的肩上,“玉儿,你做得不错,别多想了啊!”
宫玉蹙眉去看他的动作。
干嘛呢?故意吃她的豆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