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锅……锅底灰。”宋江河无比庆幸自己的脑筋转得快。
“锅底灰?”赵敏杰定睛瞧了瞧,手指一勾,让他把那图纸拿过来。
赵敏杰用手指在那线条上一抹,发现手指上还真有灰扑扑的东西。
他继而就相信了,“锅底灰这里也有,你不用拿回去。”
朝凉亭外的家丁一吩咐,那家丁立马就去取了半碗锅底灰来。
宋江河头疼得不行,又找借口说在这外面不好思考,得要一个单独的房间好好研究研究。
赵敏杰嫌他事多,但最后还是依他说的给他一间厢房。
宫玉看那家丁带宋江河朝自己这边来,为了避免被那家丁发现,悄无声息的就溜出了赵敏杰的别院。
看宋江河那焦头烂额的模样,估计他也画不出来。即便是让他画出来了,但他也不可能画得出自己和夏文楠所设计的精髓。
不过,宋江河偷了自己的图纸,说什么她也不会就这么饶了宋江河。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给宋江河一点颜色瞧。
夏文楠在院墙外,宫玉双脚着地后看见他,怔然道:“文楠,你怎么在这里?马车呢?”
夏文楠庆幸地松了一口气,“芋头,你总算是出来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拍拍胸脯,又道:“马车在那边的巷子里,咱赶紧过去。”
也就是他胆子大才敢把马车丢在那里。宫玉和他过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正在想方设法的牵马儿的缰绳。
夏文楠惊得大喊:“你干什么?”
那人一惊,回头看见夏文楠和宫玉,一溜烟就跑了。
看刚才的情形,要不是马儿脾气暴躁,他大概都得逞了。
宫玉无奈道:“看吧!文楠,这世道哪里都有小偷,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两人坐上马车,夏文楠便问:“芋头,你刚才进那别院里去看到什么了?”
提起这事,宫玉就气恼起来,“看到咱丢的那几张图纸了。切!什么丢的呀!分明就是宋江河跑到咱家里去偷的。”
夏文楠顿时来气,“这宋江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咱家和他家都已经很久不走动了,他怎么还跑咱家里去啊?”
要是宋江河在自己面前,他都忍不住的要揍宋江河一顿了。
照这情形,肯定是宋江河跑到家里去以后,无意中看到他放在桌上的图纸,然后就顺手牵羊的给带走了。
可能赵敏杰刚好需要图纸建房,那宋江河就借花献佛的把图纸给赵敏杰,因此赵敏杰还奖励了他几十上百两银子。
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宋江河为何有九十两银子放在家里被人偷了,要不然就宋江河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他还能想到法子赚九十两银子?
联系了这前后所发生的事,夏文楠鼻中一哼,“亏那宋江河还闹着说他的银子被人偷了,也不知道他怎的有脸,就不怕咱怀疑他偷了咱的图纸吗?”
宫玉沉吟着道:“文楠,我在想咱有没有必要把那张图纸给烧了?”
那张图纸目前在宋江河的手里,只要她想烧,就一定有办法。
夏文楠一怔,“烧了?”脑子里转了两转,他便摇头,“不行,烧了岂不是便宜宋江河了?现在把那图纸烧了,他画不出来,顶多是被赵敏杰打一顿,过后他还不是又像一只蚂蚱一样蹦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