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楠点头道:“有,以前赵四叔家的儿子赵财宝会跟他一起偷,但赵财宝被赵爷爷训斥了几次后,好像收敛了许多。赵二狗怂恿不了赵财宝,便去和王明友鬼混,那王明友好像和下阳村的王铁棍是一伙的,所以他们三这后来都混在一起。”
“王明友是谁?”宫玉对这名字挺陌生的。
“就是村头的王富贵大叔家的儿子,王明友不成器,没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他,去年他爹还给他买了一个媳妇。”
这村里的事,除了宫玉,别人都是清清楚楚的。
宫玉收起往地上寻找马蹄印的目光,朝夏文楠看去,“和我一起的吗?”
夏文楠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想要避开那个问题,但看宫玉期待的眼神,他只好点了一下头,“王明友与他爹好像是和二哥、三哥一起去城里找的牙婆。”
看来,会偷鸡摸狗的王明友似乎不是什么好人,宫玉不仅庆幸当初选中原主的不是王明友,而是夏文桦和夏文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宫玉沉默不语,夏文楠转过话题道:“芋头,这天黑了,看不到地上的马蹄印,会不会咱们找到赵二狗的时候,他都已经把你的马儿给卖了?”
宫玉沉吟道:“你觉得赵二狗一个人能把马儿偷走吗?”
“应该……不能吧?”
马儿是活物,一个人的话又要把风避免被村里人看见,又要找个路子把它卖了,怎么忙得过来?一定有同伙。
宫玉朝夜色中看去,“王明友家是在村头吧?”
夏文楠点头,“嗯。”
“那好,咱们也不用寻找马蹄印了,直接去王明友家。”
“去王明友家,要是王明友不承认跟赵二狗合伙偷马的事,那可怎么办?”
“那你觉得一个从来都没有偷过别人的人,这一时之间,赵二狗能够去怂恿他来偷东西吗?”
夏文楠茫然摇头,“应该不能吧!”
比如他,谁喊他去偷,他不仅不答应了,还得暴揍那人一顿。
宫玉道:“所以说,不管王明友承认不承认,赵二狗能想到的应该都只有他。”
她是今日才来的,这偷马的念头想来是赵二狗临时生出来的,或者准确的说是赵二狗被她打得牙齿掉了几颗之后,为了报复她,才来偷她的马的。
一念转过,宫玉道:“咱们悄悄的去,先别打草惊蛇。”
于是,二人加快脚步,不多时就摸到了王明友家的房屋后面。
夏文楠爬上村头的一棵树,看不到王明友家的院子里有马,焦虑地压低轻声道:“芋头,马儿并不在院子里啊!”
宫玉纵身跃到他旁边踩着树丫,双眸盯着王明友家的院子,“你以为我是来王明友家找马的吗?”
夏文楠以眼神反问:难道不是吗?
“你还真是傻得可爱,谁偷了东西会往最容易让人发现的地方藏啊?”
夏文楠不解道:“那咱们来干嘛?”
“来看看王明友在不在家,如果王明友不想被村里人怀疑,那他应该就会回家来做出若无其事的样,然后待夜深人静了再悄悄的出去。”
对于盗窃之人作案的心理,宫玉上辈子都摸透了。
“嘘!王明友。”
监察中,夏文楠发现王明友竟然从屋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