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的路还算宽阔,偶尔还会遇到牵着马从前方过来的人,是以,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不敢大张旗鼓的来抢人,要不然少不得要跟他们恶战一场。
漫步似的走了一刻钟,就听到前方马儿打响鼻和嘶叫的声音了。
宫玉抬眸望去,只见阑珊围着的里面有很大的一块草坪,草坪上有许多马儿在低头吃草。而草坪的尽头连接着一片树林,听声音好些人在树林里面赛马。
马厩在阑珊的左面,长长的一排延伸出去,修建得很好。而离马厩不远的林中,有几栋房屋,其中一栋还是二层的,瞧着就很壮观。
忽然想起什么,夏文轩在离阑珊不远的草地上停下脚步,道:“宫玉,你还记得这里吗?”
“这里?”宫玉看他说话的样,不禁绞尽脑汁的去想。
夏文轩叹息道:“那次你跑出来,我就是在这里找到你的。”
“哪次?”宫玉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
“就是……”提起往事,夏文轩心中就悲凉起来,可看宫玉询问的眼神,他只好开口:“我娘临终前我来城里找你……”
经他这么提醒,宫玉立马恍然大悟,“哦!你说那次啊?”低头去看草地,“你是说你在这里找到我的?”
夏文轩点头应声,“嗯,我在城里转了好大一圈,后来听说这边有人偷马被打,我跑过来一看,原来是你。”
怕宫玉不高兴,他边说还边观察宫玉的眼神。
宫玉不可思议道:“我偷马……被打?”
咦!不对,应该说是原主偷马。
可是,原主偷马干什么?想要骑着马快速的逃跑吗?
这想法感觉不成立,宫玉两个呼吸之后就给否认掉了。
原主当时只有偷拿的夏家的二两银子,二两银子想来是买不了一匹马的,而她一个手无寸铁又柔弱不堪的女子,何必多生事端的来偷马呢?想要逃跑,直接悄无声息的逃跑不是更好吗?
看来原主应该是有什么目的,那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你们是谁呀?买马吗?”
宫玉正想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就从阑珊那边过来,瞥了瞥他们的衣着,口气不太好地询问。
跟有钱人相处久了,看衣服的布料,那青年就判断得出对方的家底好不好。
夏文轩在宫玉旁边道:“就是他和几个小厮打的你。”
当时对宫玉无感,夏文轩看宫玉被打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再看那青年,他心中的火气就隐隐的冒出来了。
“是吗?”
敢打她……这身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眉眼一沉,宫玉走上前去,直言不讳地朝那人问:“小子,你还记得我吗?”
那人不爽她言语中的称呼,鼻中嗤了一声,“你是谁呀?我怎么会记得你?别说你还戴着一个面具,就是不戴面具,谁又记得你呢?”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宫玉想起当时的疼痛,怒火就冲天而出。要知道,她在柴房里躺着的那些天,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啊!
且不说这些人当时打的是不是她,就算不是她,她忍受了那么些痛苦,也使她想要报复性的揍他一顿。
要不然,那些苦她都白受了吗?
“啪”的一巴掌甩上去,宫玉质问道:“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