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真的好想,想得心都疼了,想得他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活下去了。
从不知道宫玉在他的生命中会有这么重的分量,现在明白了,他从后悔到自责,又从自责到悔恨,如果他当初坚持不让宫玉去山林,而换成他去,那么宫玉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危险了?
心里想的太多,以至于他这段时间活得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宫玉感受到他的担忧,抱抱他,拍拍他的脊背,安慰道:“不怕不怕啊!文楠,我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夏文楠的大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而自己的下巴贴着她的秀发,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清香,哽咽道:“芋头,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去了。”
那动作太过亲昵,已经超出了普通男女之间的拥抱,夏文桦将其看在眼里,不禁心下一震,原来夏文楠对宫玉也有着那样的情感吗?
夏文轩在旁边站着,也是心下激动。
不过,他不像夏文楠那样会将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出来,而是埋藏在心里,通常他有什么心事,哪怕是与他最亲近的人,也无法完全探查到他的所思所想。
又拍拍夏文楠的脊背,宫玉才松开手,且往后退开一步。
抬头看看夏文楠脸上的担忧,她戏谑地捏捏夏文楠的鼻子,“文楠,你这么大一个人了,瞧着都快哭鼻子了。”
忽然发觉才二十多天不见,夏文楠好似又长高了许多。
夏文楠难为情地勾起唇角,否认道:“哪有?”
宫玉一笑之后,觉得拥抱了夏文楠,她也不能厚此薄彼。
转头去看一旁眉眼含笑的夏文轩,她张开双臂,亦是给夏文轩一个拥抱,“文轩,好多天不见,我还挺想你们的呢!”
夏文轩心跳一窒,感觉这一瞬间天地都为之失色,唯有宫玉戴着蝴蝶面具的笑颜在眼前闪现。
他倒是想像夏文楠那样抱抱宫玉,可宫玉在他的后背拍了拍就退开了,丝毫都不给他温存的机会。
还有,宫玉喊他什么?文轩?
这一声呼唤在他的心中缠绕着,竟掀起了他心中的涟漪。
夏文轩嘴角扯了扯,尽量地隐藏住心事,而后道:“回来就好。”
一个女孩子家,哪能张口闭口的说想他或者是他们呢!会让人误会的呀!
跟宫玉交流一番,夏文轩和夏文楠的注意力才彻底的转到夏文桦的身上。
二人与夏文桦的感情也很好,分别与夏文桦抱了抱,诉说着离开的担忧,差点都热泪盈眶了。他们是三兄弟,相依为命的三兄弟,失去了谁都像是在他们的身上割肉似的,会疼。
屋外风大,平静下来的四人都回到厨房里去。
宫玉忽然想起什么,一溜烟跑出门,推开自个儿的房间,就将还藏在空间里的淳于彦连人带桌子的取出来。
夏文桦的房间铺了两张床,挤得根本无法再放桌子,所以也只有将淳于彦先放在她的房间里了。
至于夏文轩的房间,那本来就是一个小卧室,哪里还容得下两张桌子?
淳于彦还昏迷不醒,宫玉将盐水瓶挂到墙上的一颗钉子上,那暂停了的药液又开始一滴一滴地往他的血管里输送进去。
处理了这事,宫玉松了一口气,再回到厨房,看三人都还在等她。
桌上摆放着的一小盆窝窝头,以及青菜和腊肉,宫玉讶然道:“不会吧!今天过年,你们就吃这个吗?”
夏文轩和夏文楠顿时羞愧,宫玉和夏文桦进了山林,二十多天都不见二人出来,他两人哪里还有心情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