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的正是宫玉,她看陈大人精明得厉害,怕夏文楠顶不住,便掐准时间跑到外面去击鼓鸣冤。
陈大人听那声音头疼得皱眉,他都已经焦头烂额的了,怎么还有人来添乱呢?
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不管,甚至是不能偷懒。抚了抚额,他只好向杨捕快示意,让杨捕快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大堂内的案件还得继续审理,击鼓声将其打断了一会儿,陈大人又叫夏文楠继续说。
夏文楠道:“我被绑在架子上后,衙役就拿着鞭子过来打我,但他们好像都喝醉了,才打了一鞭子就晕倒过去。宋关山不满他们的表现,发疯似的抓起鞭子便给他们一顿毒打……”
“胡说,你胡说……”
不能再让夏文楠编排下去了,宋关山激动地跳起来,扑到夏文楠的面前就将夏文楠的领口扣在手里。
那形象凶猛、霸道又占强,一看就觉得他平时都是一个村霸一般的存在。
反观夏文楠,被他拿捏着,夏文楠像一只绵阳一样动弹不得,难怪夏文楠刚才会害怕宋关山而悄然移开一点。
可到最后,夏文楠也没有摆脱掉宋关山的魔爪,足以见得,宋关山平时是怎么欺负人家的。
刚才听宋关山说夏文楠把他儿子宋江河打得躺在床上没法起来,照他那架势,八成是他家欺负人家,让人忍无可忍后,人家不得已才反抗的。
围观的民众从宋关山的举动中,看出了宋关山家平时的为人。当即,许多人就义愤填膺地指责起宋关山来了。
在这大堂上,宋关山都敢如此造次,要是在他们村里,那还不是横着走啊?
一个举动的失误,宋关山顿时成为众矢之的,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陈大人为了平民愤,已是吩咐衙役当场给他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大人,草民不是故意的,草民实在是,实在是太气愤了,夏文楠胡说八道,满口喷粪……”
被衙役拖去趴在地上,宋关山的嘴巴还不闲着。
“啪,啪”!
衙役的板子重重地打下去,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总算是没空再往夏文楠的身上泼脏水了。
对于他的挨打,民众无不觉得大快人心。
两个衙役交换着将板子打下去,不一会儿,宋关山就夸张地惨叫起来。
对于宋关山昨晚的所作所为,夏文楠就恨得牙痒痒的,可宫玉那时阻挡着,不让他动手。
夏文楠此时看到宋关山的下场,忽然醒悟宫玉早先就知道给宋关山下了那样的套,宋关山自会被陈大人惩处。
杨捕快这时从侧面进来,将一张状纸交到陈大人的手上。
陈大人把状纸摊开,一看之下,惊奇地发现居然是关于宋关山家的。
那状纸上写明了宋江河故意去夏家找夏家的麻烦,然后与夏家发生矛盾和夏文楠打了一架的事。
打架的事发生了后,宋关山的媳妇宋刘氏就撒泼打滚地守在夏家的门前,又咒又骂的不说,还霸道地不准夏家将在山里打的野猪肉拿到城里来卖。
此外,宋家还添油加醋的来报官,并颠倒黑白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夏文楠的身上……
陈大人神情凝重地看完,想了想,把前些天宋家报官时写的状纸拿出来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