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捕快盯着他,声色俱厉道:“宋关山,你为何鞭打捕快?”
“鞭打捕快?”宋关山怔忪地瞧着他,面色那叫一个迷茫,鞭打捕快的事他怎么敢做?他又不是过得不耐烦了。
冷不防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鞭子,他跟碰到定时炸弹似的惶恐地丢开,惊骇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鞭子怎么会在我手里呢?”
杨捕快反问道:“你打了人你不清楚吗?”
“打人?”宋关山喃喃地重复,但仔细一想,他竟然有自己打过人的印象。
太不可思议了,他会打捕快吗?那是犯法的啊!就算是有捕快踢他一脚,能够忍的,他都不会还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和那几个衙役都中了宫玉的迷幻药,宫玉临走前告知他们的,都深入了他们的心底。
杨捕快嗤之以鼻道:“你装什么糊涂?这鞭子都在你手里拿着了,你还敢不承认?”
宋关山怕他给自己定罪,急切地摆手,“不是,没有,我……我真的没有打人,一定是有人诬陷我的。”
不管他心中有没有打人的印象,他都打定主意:死不承认。
忽然想起什么,他朝固定在架子上的夏文楠一指,“杨捕头,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打的人。”
杨捕快抬头看去,这才发现架子上还有一人,刚才进门被地上躺着的几人吸引了注意力,他就忽略了别处。
只见架子上,夏文楠耷拉着脑袋,像十字一样被绳子禁锢着,身上的衣服被刮破,一条长长的口子醒目地映入眼帘。
不知是晕了,还是睡着了,这么多人进来,夏文楠还保持着一个动作,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捕快凝视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气恼地一脚踢到宋关山的身上。
“你他娘的有病啊!想要推卸责任也找一个像样点的,你看他被栓在架子上,还能下得来打人?你开什么玩笑啊?要不要我把你栓上去,你下来打一个试试?要是你下得来,那我就相信你。”
宋关山被踢得窝火,但他不敢还手,虽然心里有气,却也只能忍着。
认真地朝夏文楠看去,果然,夏文楠被栓得死死的,根本就下不来。
那不是夏文楠打的人,会是谁呢?
昨晚他和几个衙役……
将之前的事逐一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宋关山仿佛脑袋开窍了一样恍然大悟道:“肯定是有人来帮他了。杨捕快,你可得好好查一查呀!我是冤枉的,我来找这几个兄弟喝酒,怎么可能会打他们呢?一定是那夏文楠还有帮手。”
说到帮手,杨捕快浓黑的双眉皱了皱,目扫一周,便弯下身去,认真地查找地上的痕迹。
如果真的还有其他人进来的话,那这灰扑扑的地上一定会有痕迹的。
抱着这样的心里,杨捕快查找得很仔细,甚至于还耐心地把那几个衙役的脚印做了对比。
但他发现这地上除了宋关山和几个衙役的脚印之外就没有别的了,而夏文楠的脚印除了衙役将他从牢房里押出来的那一段,别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完全可以排除有外人进来的可能,同时也可以排除夏文楠从架子上下来打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