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土地?”夏文楠算是见识到夏文桃的狠毒了,为了搬空家里的东西,她什么话都能够说出来。
夏文桃鼻中一哼,“虽然我嫁人了,但是我们家的土地也有我的一份。”
她倒是敢想,但在山村里,历来就没有女孩子跟着分土地的惯例。
在所有人看来,女孩子都是要嫁出去的,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家里跟着兄弟分土地。
是以,她这话一说,村里的长辈就都对她怒目而视,纷纷数落她的不是。
夏文桃跟没听到似的,仍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站着。
夏文楠瞪着夏文桃,心痛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为了给娘治病,咱家的地都卖得只剩下山坡上那几块地了吗?那地不出粮食,种一年的庄家也不够咱家吃半年的,就这种情况,你还要分土地?”
有点良心的都知道家里穷,能留下的都不要了,而夏文桃倒好,不仅什么都要,还贪心得巴不得全都搬过来。
这德性,好些人都厌恶了起来。
夏文桃咬了咬牙,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道:“那我不管,该是我的,我就要。”
有人听不下去,问道:“夏文桃,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分土地呢?”
夏文桃斜睨向那说话的人,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分土地?我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的。再说了,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啊,要你出来管?”
那人顿时生气,“你这姑娘,怎的如此没有礼貌?跟长辈也能这般说话?”
夏文桃不回答他,道:“三哥,四哥,我在家里拿的粮食就当是我分土地所得的那一份,往后我也不在家里吃饭了,所以你们就别再闹了。”
闹?
这话说得好像今天的事发展到这个程度,过错都不在她的身上,而是怪夏文轩和夏文楠不懂得轻重。
“你……夏文桃,你简直是厚颜无耻。”夏文楠气得简直要喷出一口老血来。
“文桃,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夏文轩失望得心口痛。
始终是夏家的事,别人也不好管,瞧着夏文轩兄妹几人,好些义愤填膺的人也只有摇头的份。
宫玉看着桌上几乎已经被吃干净的豆芽,站出来质问道:“夏文桃,那请问你把我发的豆芽偷走了几十斤是怎么回事?”
“偷”这个字是相当严重的。在这村里,偷鸡摸狗的事向来就为人所不屑。
是以,听她说夏文桃偷豆芽,院子里坐着的村民更是憎恶夏文桃。
夏文桃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敌意,怒不可遏地提高了音量道:“我啥时候偷了?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宫玉指向旁边的桌子,“你看,这桌上的豆芽难道是我冤枉你吗?”
夏文桃鄙夷地哼鼻,“你还真是搞不清楚啊!我拿家里的东西能算是偷吗?倒是你,你不过是我家买来的一个奴隶,给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你还居然敢出来质问我,你算什么东西啊?凭你也有资格?贱货,花钱买来的也敢无法无天了……”
她越骂越难听,骂到最后,大家忽然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啊!”夏文桃疼得闭住嘴巴。
脸颊疼得发麻,她捂了捂脸,嘶吼道:“贱货,你竟敢打我?”
不长记性,她居然又骂宫玉“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