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河家在村子的正中央,跟里正家离得不远。
那周围地势平坦,住户也比较密集,一旦发生什么事,周围的邻居都能够听得到响动。不像夏家,依山而建,一天也见不着几个人。
傍晚时分,宋江河家的婚礼拜了堂,就进入了摆酒席的流程。
来吃酒席的村民围着桌子坐着,好些都已经在拿着筷子吃菜了。
宋江河家请了这么多人来吃酒席,今后在村里便会很有面子了。
“夏文桃,你给我滚出来。”
夏文楠气势冲冲地冲进宋家的大门,扬声就吼。
仿佛河东狮吼一样,他的声音传了出去,在院子里围着桌子正在吃酒席的村民就都朝他看来。
看夏文楠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一时间,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先询问。
夏文轩和宫玉在他身后进来,三人站在一起,咋一看,还挺有气势。
宋刘氏在堂屋里招呼着客人,察觉不对劲,赶紧出来。
她睁大眼睛看了看以夏文楠为首的三人,指着夏文楠质问道:“夏文楠,你干什么呀?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妹妹夏文桃已经嫁给了我家宋江河,你还来我家要人,你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
有村民忍不住问:“难不成夏文桃嫁给宋江河的事,夏文楠他们还不知道吗?不至于吧!”
“是啊!虽然父母不在了,但是夏文桃好歹还有几个哥哥,她要嫁人,几个哥哥也应该出来给她主持啊!”
“刚刚夏文桃和宋江河拜堂,夏家没有一个人来参与,这会突然冒出来,瞧着像是要找事的样子,这是干嘛呀?”
夏文楠一眼瞥过那些议论的村民,气势凌厉地瞪着宋刘氏,“你别跟我在这里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给我把夏文桃喊出来。”
“切!”宋刘氏嗤之以鼻道:“你一口一个夏文桃,你家夏文桃今天成亲,你们不来祝福她,这么气势汹汹的是想找事吗?”
她凑得太近,仰着脖子说话时,口臭都朝夏文楠熏过去。
夏文楠厌恶她的口臭,忍不住推她一把,“你离我远一点。”
“啊!”
那力道不重,却料宋刘氏一个踉跄,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周围吃酒席的人都傻眼了。
这两句话不对劲就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长辈,夏文楠是不是太没有道德了?
“啊!夏文楠打人了,夏文楠打人了……”宋刘氏坐在地上,一个转念就哭天抢地地捶打着地面喊。
“我哪里打你了?”夏文楠冷着脸,气不打一处来。
“夏文楠,你找死是不是?竟敢打我娘,是当我宋家没人了吗?”
宋刘氏的大儿子宋大全猛地跑过来,一手抓着夏文楠的领口,另一只手捏着拳头就要揍人。
那举动叫人防不胜防,而眼看他的拳头就要揍到夏文楠的脸上去。
但危急时刻,宫玉一把抓住宋大全的手腕,硬是要他动弹不得。
就身高来看,宫玉比宋大全矮了一截,因而宋大全并没把宫玉放在眼里。
“你是谁?给老子滚开。”
眼睛一瞪,宋大全满身都是暴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