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桃在屋里耍赖道:“我不管,这辈子除了宋江河,我谁也不嫁。”
夏文楠瞧了瞧那紧闭的房门,嗤之以鼻道:“你现在固执,以后有你受的。”
宫玉看时间不早了,便进厨房去做饭。
夏文楠跟在她的后面进去,话也不说就开始生火。
宫玉忍不住问道:“你娘刚走没多久,夏文桃就想要嫁过去,这个……没忌讳吗?”
夏文楠往灶火里送柴的手顿了顿,才道:“让文桃今年过年前嫁到宋家去,原本就是我娘的意思,所以没什么忌讳。再则,在我们这里,父母的丧事对儿子有约束,对女儿一般没有什么约束。”
“怎么说呢?”宫玉有些不太理解。
夏文楠解释道:“就是说儿子至少要为父母守孝一年,而女儿则不需要。”
“原来是这样。”
宫玉思虑着说完了这话,恍然大悟,夏家几兄弟买她回来做媳妇,却又没有谁逼迫过她,先前她还以为是夏家几兄弟的素质高,现在看来,应该是周氏死了,他们要守孝,所以才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
要不然……
宫玉激灵地打了一颤,不敢想象那后果。
吃了饭,宫玉又去给夏文桦输液换药。
搞不懂为何,明明她都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夏文桦的大腿感染的地方非凡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夏文桦瞧她凝重的脸色,道:“我的腿是不是治不好了?”
宫玉沉思一阵,摇头道:“不,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的腿给治好了。”
夏文桦叹了一口气,“没事,治不好也没事,大不了我之后拄着拐杖走路就是了。”
他说得倒是开朗,但宫玉凝视了他一眼,便沉吟着走出门去。
房间里,夏文轩和夏文楠正在忙乎什么。
宫玉瞥了一眼,便走进去。
一看,原来夏文轩和夏文楠这次去城里,竟然买了两床被褥和床单被套回来。
他们把床上的旧被褥拿下来,都给换成新的。
宫玉道:“你们这都是今天买的吗?”
夏文轩回头看到她,应了一声,道:“我们把这张床整理一下,以后你就在这里睡吧!”
宫玉看了看床上崭新的粉色被褥,点头道:“好。”
恍惚想起什么,又道:“你们不会是把卖棕果的钱都拿去买被褥了吧?”
夏文轩道:“那棕果能当成药材来卖,原本也是你说的,所以我们也只是出了点力而已。”
总的来说,他觉得拿棕果去换钱都是宫玉的功劳,所以把卖棕果的钱给宫玉也不为过。
宫玉忧心地问:“不着急还债吗?”
夏文轩叹息道:“再怎么着急还债,也不能让你没有睡觉的地方,说来都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宫玉看他一脸歉意的样子,内心也是过意不去,“没事,我就是怕……”
夏文楠截口道:“你不用担心,还债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宫玉脱口问:“你想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