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这个电话后,邹副馆长整个人是懵的。
“不可能,他良心发现的时间不对,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老领导家里有个修桥铺路的工程队,听说一年的项目款就有九位数,根本不缺钱。
而他,在知道嫌疑人已经落网的时候,心里已经在盘算,要怎么,才能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我也没说啥啊,他就是突然醒悟了吧。”
“说什么,自己老婆跟别人跑了,孩子也是别人的,最亲的弟弟还不认他。”
邹副馆长非常肯定的分析道:
“什么事?”张扬疑惑的问道。
但邹副馆长万万没想到,电话打到一半,派出所那边说,嫌疑人,刚刚,全撂了。
“给人打工打了几十年,被老的欺负完,现在还要被小的欺负……”
“对了,发这条语音弹幕的宝友,选的还是西南官话,贼扎心。”张扬补充解释道。
“反正就那意思吧,你应该能想象。”
不应该啊,这事儿,圈子里还能有人不知道的?
“真没说啥。”张扬无奈的答道:“他听说我要报警,就开始卖惨呗。”
确实是刚刚忙完玉猪龙的事,昨天晚上才吃完庆功宴,就差今天把文件写,事情就结了。
他不知道吗?
邹副馆长挠了挠头,有点疑惑。
你上头有人的啊!
而嫌疑人这么快交代的原因,疑似在抓捕前,某主播和他说了句话。
“你说的他信了,然后就自暴自弃了?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他心里其实正在犯嘀咕:
这位,不是听说明年就办退休了吗?什么大事儿,还要他操心?
“好像……是吧。”张扬躺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说道:“这事儿,都传到羊城了吗?”
“什么传到羊城,是又摊到我头上了!”邹副馆长有些难受的回答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行了,我不是想让你为难。”
这是一个下位者的自我修养。
但他搞错了一件事:
这么急干嘛啊?
这次轮到邹副馆长给别人打电话了。
刚好专家都在,再去一趟辽省呗,把这件文物也确认下来。
就算别人不知道正常,但是当年,就是这位老领导,总管的红山文化遗址的发掘工作啊……等等,他?!
目前的调查结果,只追踪到当年那支考古队身上。
“这攻击性,有点强了啊……”
估计有些昨晚喝多了的调查组的成员,现在还在睡呢。
“我所求的,只是想安稳的退休而已……”
难道是老领导?
邹副馆长心里刚涌现出这样的想法,马上就自我否决掉了。
邹副馆长评价了一句。
“喂?”
邹副馆长怀疑张扬没说实话。
孙师傅只是个普通的手艺人,真正掉包文物的,并不是他。
“确实就这些,不过我挂断连麦前,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什么……”
“好像是:我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