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汗才对，但因为空调开的太大，那里反倒有点凉。
结果还真有。
灰色产业，在他们眼中好像不算事儿一样。
总感觉是文玩大亨安排人了，像楚门的世界一样，一上午，基本都是来看文玩的。
“你是猪”、“你是狗”、“你是鸡”……
“停，停。”
张扬等啊等，终于在快到饭点的时候，等来了一件真东西。
为了现场的秩序，张扬没明说，这100%是墓里出土的东西。
弹幕里竟然有人在分析东西本身的特点，张扬很欣慰。
原因很简单，正常人谁家大门钉这么个玩意儿，半夜能把人吓死。
“宝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张扬装作很随意的问道。
“是传在家里，还是传在地底下？”
估计“老张”在看守所里，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是这样惹到了人家。
“不会是土特产吧？我可是会让民警帮忙开封的哦。”
但缺少了狴犴的尖牙不说，而且鼻子上的猫也说不通。
“你看看这个？”
“你等一下，我拍张照。”
“祖传的。”宝友答道。
【还问啥，祖传的呗】
宝友当然也不认识，他说这是狴犴。
“不对，我为什么要用供这个字，本来就应该你去还！”
宝友情不自禁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请吃饭也委屈吗？我也想受这样的委屈】
张扬听完文玩大亨的话，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凉了？！
“专家，你不要脑补啊，我可以解释的。”
【这东西又是龙的哪个儿子？】
“老师你放心，我很懂事的，把地址给我，马上同城快递送个礼物给你。”
……
鼻子上卷着一只小猫。
就这，排队的持宝人还互掐呢。
当时不是嘴上说要捐吗？现在机会来了。
张扬知道，拿什么道德底线，去约束一个干文玩生意的人，人家只会反问你：
有几个时间点发生的事，有后台都不能往外说。
原因是生产天珠的那家工厂的老板，在路上别了他的车，还反过来骂他。
张扬看了一眼这位宝友，应该四十岁不到的样子。
张扬赶紧把平板搜出来的结果给弹幕们展示了一下：
“大家看完也思考一下，这位宝友，说这是他祖传的宝贝。”
【又是纯外行拿真东西问价的一天】
张扬把搜索出的结果递给宝友自己细品。
「详细信息：魌头源自传统傩仪上的面具，在唐代成为墓门上常用的雕像，有驱邪避疫、防止亡人的气游扬的作用。这件魌头铜雕像用了唐代常用的彩绘工艺，彰显了墓主人高贵的身份」
至于为什么要刻意用张扬的名头，是因为文玩大亨有个客户，提了这个要求。
“本身是一件铜铸外加彩的辅首。”
这是张扬鉴定这么久以来，见到过的东西里，最像墓里出来的。
“早跑了，他办的是旅游签。”
“捐个屁，说点子扎手，直接扔给我了。”文玩大亨没好气的说道。
“哦，那看来我没骂错。”
拿我的名头去打假，去照顾客户的情绪，这都没问题。
一样的造型，一样的纹饰，和宝友这件，怎么看，那都是墓门上的原配啊！
问题应该不大，毕竟宝友的父亲和爷爷都已经仙逝，而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卖过。
果然，文玩大亨很痛快的承认，就是他举报的。
“老师你送回去大功一件啊！”文玩大亨还想蛊惑人。
“宝友你方便介绍一下东西的来历吗？”
至于那颗佛头为什么变得扎手，主要还是因为更高级别的力量——国家文物局出手了。
“宝友委屈下你，跟我一起吃个午饭？”张扬主动发出邀请。
张扬想到了正确的处理方法：
【可以确定宝友这件的来源吗】
一件六十年代的盗墓案，眼看就要浮出水面。
歪理邪说！
现在光天化日的，长得丑不是它的错，吓到人就不好了。
“那你这礼我不收的啊。”张扬拒绝了对方所谓的礼物。
但持宝人好歹是排了队的，还被骗了钱，张扬也不能说不看。
“三天之内，送回原处，不然会有人上门请你。”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啊，宝友？”
“怎么出去的，就怎么进来呗。”文玩大亨轻飘飘的说道。
【想好了？那可是鸿门宴】
毕竟咱们三个都拿着九眼天珠来鉴定，总不能全是真的吧？那九眼天珠不就不值钱了？
现场一度有人互相猜生肖：
【兄弟们，打个胶先，下午见】
确实很像，尤其是两边的小爪子，很符合一般狴犴雕像的特征。
【感觉像庙里出来的东西，面目狰狞】
张扬提醒了对方一句，别耍样，因为对方在他这里，信用已经破产了。
“你老跟他提什么文物保护之类的，他肯定恨你啊！”
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把唐代的珍贵文物贩卖出国的坏人。
“这普利曼的针对性有点强啊！”张扬突然觉得宝友的前景没那么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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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