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缘,白擎川,唐哲风,都齐齐看向皇甫默初,尤其是唐缘,原本满是绝望的双眸,此刻燃起了光。
那光,是希望。
她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就皇甫默初,“默初。”再开口,声音都带着颤抖。
原本在白擎川身上的目光,此刻全部的都放在了皇甫默初身上,他,刚才说什么?
孩子,还活在这世上?
她的女儿,还活着?
“默初……”,“不!”,“缘缘!”所有的喊声,惊恐的尖叫声震破天际那一刻。
唐缘只觉身体失控,手里也是一空,原本抓在手里的李希被一股大力扯走,心口被狠狠一推。
最后晃眼看到的是李希被白擎川扯进了怀里。
男人那松一口气的样子,刻画在了唐缘最后的记忆里。
她的身子,就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在风中。
金州的雨,一下就是半个月。
而这半个月里,多少人的心也都如这天气一样沉闷,唐家的人始终都守在医院里,唐缘到现在还没醒来。
半个月前,在皇甫默初说孩子还活在这世上的时候,转移了唐缘的注意力,白擎川乘机扯走了李希。
而李希在被白擎川拉住的那一刻,将唐缘推下了月台,幸好当时消防队在下面早就充好了充气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就算这样,人虽然各项指标都正常了,可迟迟没有醒来。
“缘缘,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来。”容珍疲惫的拉着唐缘的手,语气里满是痛心。
当时,她看的真的要吓死了。
幸好人没什么事儿,要是人有事儿的话,她真的也不想活下去了。
唐镇过来,将自己的妻子搂在怀里:“人还在,就好。”
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几个字在安抚容珍。
是的,对他们来说,人只要还活着就好,活着……在身边就好。
怕就怕是唐乔那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为止也只知道,那女儿和他们的缘缘长了同一张脸。
至于更多的,性格,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这对父母来说,也是一种痛心的打击。
要知道,唐缘没回来金州之前,她们甚至都不知道当时丢的是双胞胎,只以为丢了一个孩子。
“你说的对,只要人在就好。”容珍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当时看到唐缘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她吓的晕死过去,醒来后就不眠不休的守在唐缘身边。
“那个人呢?”
那个人,白擎川!
对于白擎川,容珍现在也是恨到了极点。
这半个月里,白擎川一直都在想要见唐缘,但是他们从来不会让他靠近唐缘半步。
白擎川在他们心里就是个危险份子,只要靠近唐缘,就可能要了唐缘的命。
如此,他们怎么可能让他再见唐缘。
“还在。”唐镇语气凝重的说道。
白擎川也是个执着的。
那天在天台上,唐哲风恨不得要了他的命,但他的人赶到,纠缠住了唐哲风和皇甫默初。
而他疯了一样的奔下楼。
到现在唐镇都还记得当时那混乱中,那张带满惊慌恐惧的双眼。
白擎川,也会紧张?也会惊慌?他惊慌什么呢?没人比身为男人的唐镇明白……!
只是即便如此,不管他对唐缘现在到底是什么感情,在他们这里,永远也无法原谅他。
“让他滚。”一听人还在,容珍情绪也激动起来,“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想到当时他拉走了李希,而自己的女儿被推了下来,容珍心里的那个恨意,就彻底的无法掩盖。
唐缘为他怀了一个孩子,当时为了保护那个孩子,她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
而他呢?为了别的女人,几乎要了唐缘的命。
这是唐家一家人,怎么也无法原谅的地方。
不论,他对唐缘的感情是什么,但是,这件事都无法原谅。
……
金州泉林山庄。
白擎川的车子驶进来,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满脸都是疲惫,只是半个月的时间,他清瘦了不少。
就连那双灼灼生辉的双眸,此刻也都带满了沧桑。
看到他回来,一身白色睡裙的李希如小鸟一般飞了出来,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就好似被捧手心的小公主。
“擎川哥,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下雨了,我的手又开始不停的痛。”每次遇到阴雨天气,她的手就疼的厉害。
语气里的委屈,任何一个人听了也都会心疼。
“叫医生。”然而此刻,男人只是冰冷的丢出三个字。
半个月前,他们当时为唐缘的事儿兵荒马乱,将她带来这里后,他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冷冰冰的。
就连身边的左靳,对她的态度也都疏离起来。
左烈从y国回来后,几乎一直都在忙唐缘的事儿,以前是,现在更是,就连左靳也列入其中。
这样的变故,李希越发慌乱起来。
在白擎川错身进去的时候,她无力的手扯住了男人有些皱褶的西装,“你到底怎么了?”
“松手。”
“擎川哥。”
李希转身看向他,眼底满是泪痕。
最近,这金州都传遍了,说唐缘以前有结过婚,他的前夫为了救别的女人,将她推下了医院的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