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种事,辛桐不敢太放肆,像害怕自己的鼻息会吹散蒲公英的孩童那般胆怯。
季文然一下没忍住,摁住她的后脑将肉棒顶到咽喉,龟头被紧实的甬道紧紧夹住,仿佛被两层小口同时含着。
辛桐握住肉棒套弄,手指一用力,让他摁住她的后脑来回十余次,射了出来。精液黏在喉咙,都要被堵住了。
味道很轻。
白浊沾在嘴唇,让辛桐一时间不知道是擦掉还是任由它留着。她低头把嘴里的精液吐到手心,细眉微蹙,小心翼翼地说:“不可以把地板弄脏,对吧。”
季文然拽过她的腿,骂了声:“去他妈的。”随后把辛桐背过来,肩膀摁在地板,硬硬的肉棒在股间摩擦几回后,插进湿润的阴道。
“小桐,”他唤了声,嘴唇擦过耳垂。
下身被嫩肉包紧的快感让他说话都带了丝迷离,他喘息着去吻她的脖颈和肩头,偶尔冒出几个仿若靠在裤脚撒娇似的字句。
“你快点……”辛桐撑着地。
季文然挨着她的头,轻轻问:“快点什么?”
“季文然!”她拔高声调,紧跟着就被顶到敏感点的龟头肏得惊叫。
他满意地笑了。
汹涌的快感猛然涌来,那样深得缠绵让辛桐险些跪不住,酥麻的感觉在脑海起伏,让她蹭着地板,抬起臀部去迎合。她走在一条绷紧的细线,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她便在细线上摇晃,直至突然到达临界点,她被男人咬着脖子推入深渊。
辛桐婴儿似的缩起,轻喘着感受高潮。
季文然亲了下她湿漉漉的眼睛,上楼拿来毛毯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抱上楼。他走得不快,可他怀里的辛桐明明白白地能感觉到被射满的小穴在往外漏精液,更不要说手上还黏糊糊的……
她只是想让文然开心些。
结果搞得自己卷着被子自闭十来分钟才缓过来。
“要喝蜂蜜水吗?”季文然坐到床畔,他眼角有未散去的红痕,仿若没擦干净的胭脂渍。
辛桐探出脑袋,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
“饿了。”她嘀咕一句,趴到他膝头,手指揪着他睡衣上软乎乎的毛。
“那我去做饭?”季文然问。
辛桐瞥他一眼,吐槽道:“不想吃你的一锅乱炖。”
季文然的厨艺仅限于不把自己饿死的阶段,称得上是菜的玩意儿只有各类蔬菜炒鸡蛋——也难怪他这么瘦。
“那点外卖喽。”季文然说。
辛桐挪到床的另一侧,给季文然腾出位子,让他坐上来一起选外卖。
最开始的辛桐绝对想不到,天天在办公室骂人的上司会跟她睡一张床,也不会猜到他是个热爱迪士尼和甜食的小可爱。
“文然,你为什么喜欢迪士尼?”辛桐问。
“我的保姆喜欢。”他说。“小时候她带我去迪士尼乐园,结果我走丢了,是米奇发现了我。”
“真好。”辛桐感叹。
她回忆起林昭昭先前同她闲聊时提到的有关季文然被虐待的事,便又问:“感觉保姆人不错。”
“小时候一直是她在照顾我,熊也是她送我的。”季文然说,“我爸妈很忙。”——忙着开派对,忙着社交活动。
听起来两人关系不错,辛桐想。
“可惜后来她自杀了,在我家,因为这件事我还被带去看医生。”季文然补充,“她有抑郁症,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顶……虽然实际也差不太多。”
“听起来有点可怕。”
“没什么可怕的,”季文然颇为无所谓的样子。“我不害怕,我相信能量守恒。”
宇宙中的能量不会被制造出来,也不会被毁灭,这意味我们会在死后,被分解、重组,最终成为其他事物的一部分。
诞生,死亡,分解,重组,赋予别的事物以生命——这就是轮回。
辛桐顿了顿,笑道:“我懂,等到哪一天你活够了,就约个人一起死。”老早之前他说过的话,辛桐还记得。
季文然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