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桐想也没想:“你好看。”
实话,辛桐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长得比程易修好看的男性,他就是有时候浪的不着边际。
长着古希腊美少年的脸,并不代表做派是优质男性。
傅云洲在身边看着,那是装得是像个富家公子。
傅云洲一旦不在他身边,立刻变成穿着沙滩裤,脚踩人字拖的胡乱游荡在凌晨街头的无业游民。
“喜欢他,喜欢我。”程易修典型地开始犯病了。
“喜欢他。”
“为什么?”
“因为他会闭嘴。”辛桐在程易修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靠着,眼睛都没抬一下。
程易修被噎得说不出话,憋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咬了下她的肩膀,不甘愿地说:“不行,你要喜欢我。”
辛桐呼出一口气,吐槽着:“程易修,其实你也很霸道哎。”
程易修皱眉,鼻子也跟着微微皱起,“有吗?”
辛桐反问:“没有嘛?”
“真的有吗?”
“真的没有吗?”
“可我觉得没有啊!”
辛桐懒得跟他纠缠,直接抄起手边的枕头朝他的头砸过去。“我说有就有!你不准反驳!”
枕头落在头顶,顺着背就滚了下去,一点也不疼。
这就是弟弟妹妹进入青春期后,最让傅云洲最头疼的事情。
小桐落在他手里明明是软软乖乖的天使,别扭一点也无伤大雅,耐着心思慢慢哄总归能化解,偶尔说几句调侃的俏皮话也没到萧晓鹿那种嘴巴里除了贫就没别的东西的糟糕程度。
然而辛桐遇到程易修,基本就是——“程易修!你再烦我一次,我就把你的头掰下来!”
一个觉得妹妹一点也不可爱(并不,他心里觉得妹妹可爱死了!)。
一个觉得哥哥简直是个二逼(没错,辛桐就是这么想程易修的!)。
傅云洲觉得自己简直是离异的单亲父亲,带着一个叛逆期的儿子和一个遇到哥哥就生气的女儿。
也不能怪辛桐会对程易修发脾气,他有时候真的很不靠谱。
譬如说傅云洲交代他买十三号的高铁,他就理所当然地觉得肯定有票。结果被送到车站才发现,别说一等座和特等座,他们连从黄牛手里买坐票都捞不到,最后只能残酷地选择四个小时的站票。
“你不会让管家买吗?明明跟他说一声就行的事!”辛桐拽着他的袖子抱怨。
没有票就是没有票,他们也法从别人手中活生生抢两张票来。
程易修背着双肩背包,头戴阔沿帽,还是一贯的t恤衫加短裤,一手拉辛桐的旅行箱,一手揽住她的肩防止她被进站人群撞到。
他们择了一处空旷的廊道停下,行李箱靠着木板,两人直愣愣地站着。
“程易修,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辛桐抱怨。“哥哥就让你做一件事,你也办不好,就买个票而已。”
“我们就去五天,你带八件衣服,我有说什么吗?你带那么多衣服换给谁看?”程易修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下意识回嘴。
他就不高兴辛桐拿他和傅云洲比。
“哦,那我要像你一样,一个双肩背包里塞四套内衣裤?”辛桐撇过脸,把行李箱从他手里拽过,往旁边一拉,自己坐到行李箱上,两只耳机塞进耳朵。
程易修到底是什么任性的家伙,烦死了。
瞧她一脸不高兴的程易修心里霎时软掉,他看了眼辛桐脚上的高跟鞋,自己被她啰啰嗦嗦生出来的小别扭噗得泄了干净。
他抓了下头发,软下语调哄人。“我错了啦,不要生气嘛。”
见辛桐不理人,程易修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怕惊动了什么似的,鼻尖轻轻捧着她的鬓发。“好不好吗?不要生气了,我刚刚乱说的。你要是喜欢,把家里的衣帽间全搬来也行。要不我给你在酒店搭一个衣帽间……嗯?”
辛桐被他逼得不好意思,推了推他,闷声闷气地说。“说,谁是对的?”
“你是对的。”程易修老老实实服软。
“还有吗?”
“我是错的。”
“然后呢?”
“我以后都听你的。”
(激情写糖,令人快乐)
(许久不见的程弟弟被我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