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别怕，朱四郎新军实战经验少！
咿咿呀呀……
“小姐你快看，皇孙多高兴。”
阁楼内。
侍女抱着朱高煦来到徐妙云面前，小家伙从襁褓中，伸出两只紧攥的小手，小拳头拍打着，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婴言婴语。
徐妙云靠在床头，接过小家伙，看着怀中这个好动的小家伙，唇角不由浮现会心笑容。
刚才，城外传来的火炮轰鸣声。
本来，她和侍女都怕吓到小家伙。
没想到，小家伙待在侍女的怀中，非但没哭，还瞪着黑豆豆的大眼睛，认真倾听。
等火炮轰鸣声终于结束后。
看到大家觉得一章不如两章，我不会一直一章，凡是一章的，肯定内容超过一万字。
尊贵卑贱之分，以及权力欲，让高级将领，根本不屑，不想、不愿把一些基本操典教给中低级将领。
他何错之有？
后世人或许不认同他的行为。
臭小子，现在又不到成婚年龄。
“你们有没有发现，燕王新军唱的歌中，有雇工身股制！是不是说，燕王在咱们大明，处处被掣肘，搞不成雇工身股制，去海外搞成了！”
岸上围观的众人，久久才回神。
朝廷的军队，相较于朱老四的新军，就是一支实打实的旧军！
不光训练方式、兵器的陈旧。
京营新军却做不到？
“太震撼了！”
微微皱眉。
在鸡笼屿时，他就经常被迫背锅。
百姓以为朱老四很有钱。
这是中原的。
四海之民，在这套理想下，可以生活的更好。
若是放在他们身边，哪怕有整个大明资源，都不可能把雄英教导的这般优秀！
胡惟庸笑道：“不用担心，朱四郎这支新军的实战经验很少，反观朝廷新军，可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这次不光有检阅，检阅后，还有对抗演练，这才是重头戏，一支军队，说到底，不看架子，而要看能不能打！”
或许百姓不懂什么理想、文明。
虽然他是个十分现实的人，理想很大程度，是他师出有名的借口。
这个时代，大家都是如此。
杀戮！
精英们，惊惧看着陆军第一镇集结的兵力越来越多。
他就知道四叔肯定会说这话。
抬头看向阁楼。
许久后，朱雄英才结束，挠头笑道：“这些年，四叔教了很多，孩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在众人安静关注中。
他应该是私心最小的吧？
“大哥若是这都难以接受，那还是别北征灭元了。”
朱樉见谭渊等高级将领没有下船，好奇询问：“老四，谭渊他们不用下船吗？”
小雍鸣翻了翻白眼，抿唇忍笑。
她倒是不介意。
这种背锅，他已经习惯了。
她以前就见过。
春晓俏脸瞬间变红。
或许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朱标看了眼孩子们，尤其是深深看了眼，情绪激昂的朱雄英。
万一，促使太子和朱四郎反目成仇，朱四郎驾驶火炮战船，带兵直接冲入秦淮河怎么办？
火炮战船轰击武定门。
今天是四弟和海陆新军将士们的欢迎宴。
于是，朱棣把回来的经过，讲给徐妙云听。
屠百万！
他都在所不惜。
让他和沐英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尊贵卑贱之分！
就当所有人还在津津有味议论、感慨时。
一队队骑兵……
所有人都能听出，歌声中，强烈的开拓进取。
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两小家伙在内间看着弟弟。
徐妙云确定朱棣没有受影响，不由笑了，微微侧身，轻轻靠着朱棣肩头，“洪武大道检阅，对抗演练你都知道了吧？陆军第一镇，要全力以赴吗？”
……
豁达笑道：“娘，我没事的。”
“他是咱们儿子，他没有选择权，只有接受的义务！”
朱棣看向蓝玉。
朱雄英把父母的表情看在眼里，丝毫不受影响，“四叔说，治国其实难也难，简单也简单，无非是导利、倡德、循法，三者都是上位者手中的工具，可用，但不可迷信其中任何一种……”
整个秦淮河上空，完全被雄壮、充满开拓精神的歌声笼罩。
深吸一口气，有点近乡情怯。
一战定乾坤。
朱棣笑道：“你可是师傅和师娘最优秀的学生，面对耿家别自卑，怕什么，不就是一个侯爵之家嘛，算什么！”
‘臭小子，我先给你取个金豆子小名，看你将来还好不好意思，用金豆子这种邪门歪道，笼络人心！’
老四可别托大。
中原习俗。
秦淮河的码头，没有鸡笼屿先进，没有龙门架。
朱雄英见常氏高兴，眼珠子一转，拉住常氏的手，“娘，孩儿有个事情，需要娘帮忙……”
但这些愚民懂乡土村社，懂雇工身股制。
别管二哥想做什么。
还有思想的陈旧。
只要四郎喜欢就成。
“乡土村社！”
朱老四一大家子日常生活，比起金陵的权贵豪绅，简直差的太远了。
朱棣和孩子们，已经抵达徐府。
……
“起于战船上，立于大海中，向前、向前、向前、向前进！”
“全体立正！”
当听闻，朱棣和朱标短暂的摩擦时，徐妙云有些心疼宽慰道：“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
还别说。
朱粗鲁能当统帅。
……
很多人，并不希望，四弟的学生，成为雄英的正妻。
……
被一群贪鄙、腐朽的人压榨剥削。
战争狂人！
徐妙云想着，不由莞尔笑了，伸手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白嫩的小鼻子，“等会儿阿爹回来后，娘亲就把你的壮举告诉阿爹，阿爹肯定高兴……”
……
……
在她和耿瑄这件事上。
四婶儿生养，他第一时间来看看，这有什么不对？
他相信，皇祖父、皇祖母、父亲、母亲也会支持他。
老四陆军第一镇这支雄兵，虽然只是静静站着，还看不出什么。
‘真如此，四郎不会说，我又给他生了个讨债的吧？’
……
粗鄙不堪。
“哈哈，你那叫热血沸腾！”
朱棣半开玩笑结束谈话。
蓝玉倒是很平静。
但他会真正把这套理想付诸实践。
“没有！”
雄英一群皮孩子从阁楼下来。
而满朝文武，随着暮色临近，也开始热闹起来。
四弟和妙云的学生，优秀应该也不差。
不过，陆军第一镇将士，有别于大明将士的种种不同。
在鸡笼屿期间，她也和四郎去过巴拉望岛。
“深蓝！深蓝！文明挺进深蓝！”
朱四郎欲要用其打造的这支新军，挑起一场，改天换地的旷世之战！
疯子！
“俺也是！不过，俺现在……俺现在……俺也说不清楚，只是看了陆军第一镇，俺现在浑身很热！”
一样的训练，为何老四的新军，不需要高级将领指挥，管带级别的中层将领，就能完成全军的集合、行军。
春晓也没有上去，来到朱棣面前，“师傅。”
朱棣目视少年郎，边跑边招手大喊。
……
“向前向前向前！向前进！我是骄傲炎黄种！”
只能想其他办法。
纵观历史上，挑起战争的野心家。
朱标便抱着朱允炆，快步走向旗舰船尾。
……
百姓看的意犹未尽。
让将士们藏私，也是对将士们流血流泪训练，最大的亵渎！
等两小家伙离开后，徐妙云看朱棣‘幸灾乐祸’，含笑瞪目，走到婴儿床边坐下。
真是不对比，永远无法清晰意识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价值观。
采绿师姐优秀吗？
肯定的！
常氏微微愣怔，看着朱雄英紧张模样，不由被逗笑，伸手戳了戳朱雄英额头，“我家雄英长大了，都知道，给自己找媳妇了！”
皇子们若有所思。
号角声中，令旗兵站在桅杆高处，挥舞三色令旗，打出旗语。
朱棣没好气笑笑，让这群皮孩子先去阁楼。
朱标察觉，余光瞥视。
可四叔、四婶不光是他的四叔、四婶。
秦淮河两岸观摩的所有人，都能听懂。
陆军第一镇将士们，齐声高呼中，一个个队列，跟随着协统、标统启动。
这个恩情，一辈子也还不清。
始皇帝、汉武帝、唐太宗、成吉思汗……
命令声落下，孙元楚立正转身，站于侧面。
何况，耿瑄这些年的坚持。
一个棚的将士，精神抖擞，率先排队下船。
她知道，四郎不是个理想主义者。
乌云琪格摇了摇头，见娜仁托娅满脸愁绪，笑道：“挡住一次又能如何？咱们草原上层，早已经腐朽了，不过是成吉思汗留给子孙的福泽太大，吃老本勉强维持罢了……”
“小姐，咱们家皇孙，将来肯定是姑爷的好帮手，肯定喜欢金戈铁马，舞刀弄枪……”
“孩儿喜欢一个姑娘，把皇祖父赐孩儿的玉佩，给了这个姑娘，孩儿就认定这个姑娘，只是这个姑娘家世……”
“大海！大海！我是骄傲炎黄种！”
“四叔，我可是你侄儿加学生，跟着你和四婶儿学了这么多，我也是很优秀的……”
“俺光看着这些当兵的站在那里，就害怕。”
朱棣双手托着徐妙云的腿，揶揄笑看，“你看看身后。”
人、火炮、马匹。
低语：“老四，你这是要做什么？以理想之名，要在四海之上，大开杀戒？”
“俺现在越来越期待，后天洪武大道的检阅了。”
目视所及。
准备参加今天的晚宴……
当然，如果是朱粗鲁的乡土村社、雇工身股制那就更好了。
多少人想要他们死？
可这个黑心小袄，竟然敢偷看！
朱棣冲谭渊点点头。
……
生怕打扰到屋内的一家五口。
若说有私心，就是在这套理想中，掺杂了中原文化罢了。
东宫。
她这辈子，不能生了。
当初，朱老四招待大家时。
蓝玉脸皮有些发烫，他很清楚，并不是朱老四对朝廷藏私，给朝廷的训练细纲有所隐瞒。
肩头金肩章熠熠生辉。
“俺迫不及待，想看后天的检阅了。”
担心被取代。
“对，不知为何，俺听了燕王陆军第一镇唱的这首歌，俺竟然觉得，当兵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建立一个所有人都能过上好日子的，更进步的时代罢了。
中原字。
或许。
朱棣还没开口，一群皮孩子率先迫不及待大喊。
“当然！我们的将士，训练流血流泪流汗，必须展现出最强一面！不然就是对将士们努力的背叛！辜负！军中，荣耀就应该属于真正的强者。军中，容不得半点人情世故！”
咿咿呀呀……
太可恶了！
福建，叶茂和沈仁制定好剿匪计划，安排好精细化深耕乡土村社方案后。
要不然，不可能看到，她和耿瑄在一起旁观。
……
按照朱老四的训练细纲。
无数双眼睛，眼巴巴关注中，旗舰让开后。
未来，受益的四海之民应该感谢他们。
失败了，退回大明？
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
小祈婳藏在雍鸣身后，捂着嘴，一边偷笑，一边弱弱解释，“娘亲，是阿哥让我看的，我是无辜的……”
朱棣看着蓝玉，笑道：“确实增加了，为了北征，加上后来财政宽裕了点，陆军第一镇的炮兵营，由十八门火炮，扩编到三十六门，不过第一混成协就没办法扩编了，还保留十八门火炮，这次回来，第一混成协的炮营、骑兵营我都带回来了。”
整个集结过程中，没有一丝混乱，井然有序。
“耿瑄要跟我一起去，我拒绝了，他这些年在京营，跟着师公也很努力训练了，这次北征，是检验他训练成果的机会。”
而且，这个当娘的很没原则。
何况。
都要通过乡土村社建立起的一个个学堂，传遍四海。
他肯定，蓝玉肯定已经看明白了。
“四哥，快点，我此刻心脏好像都被小猫爪子挠，太难受了！”
其实很简单。
他和沐英也悄悄问过雄英。
没有人可以质疑他们！
大哥也不行！
……
但他是磨刀石嘛！
徐妙云好奇问：“秦淮河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讲讲……”
不能因为雄英的事情打搅了。
临近傍晚。
他也的确不会心慈手软。
对他，从来不遮遮掩掩，想什么，都会说出来。
常氏看着朱雄英，试探询问：“今天，你父亲带着允炆……”
战争！
“你父亲这边，娘来说，你找机会和祖父、祖母说。”
任何东西，都只是四郎做事的手段。
脸色还有些苍白。
最后，笑道：“我感觉，小家伙不是个讨债的。”
骑兵开始下战船。
朱棣笑着瞪了眼朱樉。
其实，这些都是表象罢了。
……
新军之所以是新军。
秦淮河上。
将士们瞬间意会，齐声高唱。
劝说是很难劝说的。
朱棣笑着点头。
无论是大明，亦或是四海之上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将士们几人一组，抬着火炮陆续下船。
孙元楚大声高唱：“起于战船上，立于大海中……”
要带着福建今年的财税，给朱棣助势！
此事，叶茂没和朱棣说，朱棣离开时，福建税收刚开始，朱棣也不知税收情况。
此时，昂扬的歌声渐渐平息。
“好雄壮的士兵。”
等朱雄英说完，好奇询问：“谁？”
黄子澄、齐泰等人就抱怨过。
只是通过刀枪，推倒一个个旧有的、腐朽的王朝。
“向前向前向前！向前进！我是骄傲炎黄种！”
真的是用尽了一切办法。
很显然，他对朱老四的提醒，朱老四也听进去了。
此番老四回来，从着装，再到气质、气势，都给他一种陌生感。
而此刻，陌生感无疑更加强烈了。
也就不可能猜到，她和耿瑄有了进展。
皇祖父、皇祖母他反倒不担心。
“朝廷也在编练新军，要是朝廷的新军，也是如此，咱们大明百姓，可就再也不用怕外族入侵，战火绵延了！”
朱标脸渐渐变黑。
更是从五岁开始，抚养教导他到现在。
徐妙云满脸通红，指着小雍鸣，“朱祈婳，你给我出来！”
……
黄子澄、齐泰凑到胡惟庸、吕本身边，急切问：“胡相、坐师，朱四郎这支新军，是不是比太子卫率、朝廷新军都优秀？后天洪武大道检阅，会不会完全被朱四郎的新军压制？”
谭渊猛地拔剑大吼：“将士们，父老乡亲如此热情，我们要如何回报！”
“一门、两门……”
最主要，还是一套军中行之有效的组织力。
一个深吻结束。
一艘艘战船上，一个个黑色方阵，列阵而立……
因为他们这个家，将来大概率是没有退路。
……
朱棣笑道：“简单的集结、行军，十几个营管带商议就能决定，不用谭渊他们。”
往后，他还要跟着四叔、四婶。
还是他的老师。
就现在这般，笑的口水直流，一直高兴的不停拍手。
“起于战船上，立于大海中，向前，向前、向前，向前进！”
“娘亲！”
“准备下船，齐步走！”
他本来，看着太子卫率、京营新军训练的很不错。
实在是横扫四海。
就雄英和允熥两个孩子。
就让一群营管带带兵下船集结，会不会出现乱子？
余光看向朱棣。
“今天晚宴，是迎接你四叔，和新军将士们，不能因为你的事情，扫了大家兴致。”
小雍鸣刚开口，徐妙云就好气又好笑瞪了眼，放下手，没好气笑道：“你们两个出去玩去，雍鸣，去给你外公请安。”
他存有私欲，或许不够伟大。
加快脚步上楼。
可允炆却感受到了这支雄兵的威压。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反正，有这群捣蛋鬼，他也和妙云说不了悄悄话。
陆军第一镇这首歌。
啪！
踏板搭在码头上。
朱棣并未立刻回答。
军队不是人情往来的群体。
但小孩子对‘危险’的感知力，无疑比大人更加敏锐！
朱樉收回视线，笑着催促，“老四，赶快让你的陆军第一镇将士动一动，这么静静站着，伱是想急死我们吗？”
但歌声传递感染中，也仿佛看到了刀光剑影、炮火轰鸣。
“嘶，三十六门！全都是用铜做的，这得多少铜钱？”
她得考虑万一。
春晓笑的更灿烂，说道：“师傅，我准备年后去游历天下行医……”
热议丝毫没有减弱。
朱樉一开口，其他兄弟们，纷纷笑着催促。
他也并未想过效仿海盗文化，衍生的殖民文化。
……
……
“急什么！”常氏没好气笑着瞪了眼。
黄子澄、齐泰琢磨胡惟庸的话，对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
等小姑娘说完后，笑着打趣，“行，师傅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去让耿瑄到咱们陆军第一镇大营报道，让他和将士们先熟悉熟悉，北征后，师傅亲自带一带他。”
自己学生看中的夫婿，带一带又有什么。
军人，就该敢于表现自己的优秀。
朱棣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