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侍卫一看盛意有恼羞成怒之状,哪里还敢硬拦,他们的顶头上司也只是说跟着,没说拘着,于是,连连歉意道:“贵人息怒,属下也是担心夜路风寒,您既然想要亲自去取,属下自然甘愿跟随。”
她不能允许皇上太过宠爱某一个嫔妃,那是皇帝的大忌,最易形成专权擅权,盛意,只能死,死之前还能为大金尽一份力,也算她的功德,她一定在盛意死后让她风光大葬……
直到走进里间,知夏才小声的疑惑问道:“贵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走,这门口都有人站岗了!”
盛意脸色一凝,冷冷厉声道:“我这是去为大金求和,不是被你们监视的罪人!是不是需要我亲自返回寿康宫,向太后请旨去取一件披风?”
知夏不停的镇定情绪,给自己灌输道:“不能哭,想办法,想办法,想办法……”
知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眼瞅见盛意走来,赶紧迎了上去,急问道:“贵人。”
“属下在此等着贵人。”走到内殿门口,两个侍卫不便进去,便禀了一声。
“那盛贵人——?”梅芬嬷嬷觑着太后神色。
此时,已快到戌时(晚七点),天色已渐黑。
盛意赶紧随手拿了件披风,又去妆奁盒里取了一包银子。
“告诉孙宽,若是发现昂沁意欲玷污盛意,即刻射杀,不用回禀!”太后眼底腾腾升起杀意。
知夏紧紧攥住信件,不住的抹泪点头。
“太后,看来这盛贵人或许是真心待皇上的。”梅芬嬷嬷对盛意有些佩服。
知夏悄悄潜入偏殿的一个角落,看着彩月正端着药渣往土里掩埋。
以前都嫌路远,这会倒是觉得走得很快。
太后沉了沉,叹了一声,“若不是为了大金,哀家也犯不着让她去犯险。”
盛意不由得心凉半截,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一路上,盛意的cpu都快烧炸了,一直在想怎么办。
宁常在最近在保胎,许是身子孱弱,加之孕反厉害的缘故,几乎是卧床不怎么出门。
盛意轻轻摁了摁她的手,示意淡定。
“知——”彩月含笑刚说了一口话,就被知夏心惊的捂住了口,知夏一头细密汗珠,惶恐的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别出声,先进屋。”
时间紧,任务重,盛意没顾得上说别的,先急急沾墨铺纸,奋笔疾书,之后,才把信纸折了起来,径直交给知夏,郑重对她说道:“太后让我去宫外昂沁那,皇上还不知道情况,虽然昭阳宫封闭严实,但是,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把信交给皇上。”
盛意稳了稳心神,拭了拭知夏的泪,心中酸涩无比,到了这个时候,老公也靠不住,只能把所有希望都托给这个丫头了,哽咽道:“别担心,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若是实在想不到办法,再去找宁常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再去,她有孕在身,不要让她动了胎气。”
知夏几次佯装出去都被门口的侍卫挡了回来,又急又气的她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只恨自己没有能力。
彩月愣了一下,赶紧放下了药罐,拉着知夏进了屋。
反锁门之后,才引着知夏进了内间。
宁常在正卧床看书,瞧见知夏也是一愣,随即合上了书,柔声含笑道:“知夏,你怎么这会过来了?姐姐呢?”
知夏沉沉一跪,满面泪色,重重叩首道:“求宁常在救救我家贵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