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瞒你,是陈总不让告诉你!”
“放屁!”
“不信问陈静姝啊,你骂我干什么?”
“她们来干什么?”
“不能说,但我发誓,和我无关!”
“王八蛋!”
李定安咬着牙,挂断了电话,又转过头。
没来由的,权英心里虚了一下。
本以为,他会冲到自己面前大声质问,但仅仅就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到了坐位。
权英猛松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顿然,波涛滚滚。
奇了怪了,我怕他做什么?
又哼了一声,她取了一杯果汁,走到了宴会厅的另一边。
纯粹是下意识,连权英自己都没发现,这里离李定安最远……
陆续有宾客进入会场,渐渐的,大厅里的人多了起来。
李定安安安静静,闭着眼睛,睡着了一样。
张世波目露狐疑,左看看,右看看。
那位权总缩在角落里,时不时就往这边瞄一眼,好像很怕这位的样子?
看年纪,不应该啊?
正暗暗想着,从外面又进来了几位客人,张世波瞅了瞅:郭世叔到了。
随即,他发现刚进门的几位客人朝着这边指指点点,应该在谈论着什么。然后,竟然朝着这边过来了?
好几年没见了,郭世叔还记得自己?
但既便记得,大厅里这会多的商贾名流,也不该跑过来,先和自己打招呼,还带了这么多客人?
心中诧异,笑容浮上了脸,张世波连忙站了起来,又整理了一下衣衫。
与此同是,李定安也睁开了眼睛。
“李老师,这位就是郭敬之郭先生,他父亲是南洋四大收藏家之一郭克礼先生!”
李定安恍然大悟:原来今天的主人,是这位郭先生?
他之前还以为,是香格里拉酒店老板。
暗忖间,他又打量了几眼:大概六十多岁,个头不高,但很精神。
他当然是第一次见,不过经常听到这位郭先生已故的父亲,郭克礼先生的名讳:
不论是国外的苏付彼和佳士德,还是国内的保力和嘉得,但凡在国内举办“海外回流”专场,必然有新加坡郭克礼先生的藏品上拍。
可想而知,他一生的藏品有多丰富?
转念间,人也到了眼前,张世波勾下腰,又伸出手:“郭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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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之愣了好久:“你好?”
张世波也愣了愣,笑容一点点消失:他反应再迟顿也能看的出来,这位郭世叔,压根就没想起来他是谁。
那你为什么带着客人,来到了这边?
“郭世叔,我在秋斋见过您,曾国和先生是我姨父!”
“哦,原来是曾先生的内侄……”郭敬之笑了笑,“上了年岁,记性大不如以前……”
张世波连忙陪着笑。
与此同时,有人低呼了一声:“李,真的是你?”
高鼻子深眼窝,蓝色的眼睛,亚麻色的头发,以及字正腔圆的伦敦腔。
李定安怔怔出神:这大胡子谁啊?
直到看见缩在角落的权英往这边走了过来,他才想了起来,一脸惊讶:“洛根先生,你怎么留胡子了?”
按照英国传统,这样讲话很失礼,但洛根却哈哈一笑,又眨了眨眼睛:“李,两年前的事情你知道的……之后,我找大师算了一卦……”
李定安都呆住了:好家伙?
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专找洋鬼子骗?
两年前,因为自己砸了龙纹大缸,害得洛根被绑架,好长时间都没有音讯,所有人都以为,他凶多吉少。
还好,最后毫发无损的被放了回来,但他不是回英国了吗?
应该就是再次回来后,找人算的卦,以香港和东南亚那些大师的尿性,估计被骗的不少……
当然,再多,也没洛根送给他的那幅张大千的《喜子出浴图》多:他整整卖了四千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