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的刮。
云层越来越厚,遮住了月亮,遮住了星光,伸手不见五指。
大g转了一圈,驶过医院,停在了宾馆门口。
三楼还亮着灯,李定安应该还没睡。
瞅了几眼,于徽音下了车,关好了门。
后座上的窗户降了下来,陈静姝看了看:“他肯定气的睡不着,明天肯定会骂你……要不,和我们一起走?”
于徽音摇摇头:“管好你自己吧……别刚进了机场,就戴上了铐子!”
权英很不服:“她是专业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招都等于零……权小姐,她不是以前的陈总,这里也不是国内!”
权英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于徽音再不理她,很认真的想了想:“要不……都送给你?”
陈静姝都呆住了,一股火气冲上脑门:“凭什么?”
“我带出来的,就是我的!”
“你的?好,就算是你的,然后呢?”
“你知道的!”
呵!
陈静姝愣了好久,无奈的挥了挥手:“别做梦了……上去吧!”
于徽音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大厅。
陈静姝捏了捏眉心,又抬起头,盯着五楼的某个房间。差不多两三分钟,灯光亮起,窗户上映出于徽音的身影。
她挥了挥手:“走吧!”
司机发动了汽车,权英一脸的想不通:“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担心她?这算什么,相爱相杀?陈静姝,我就搞不懂,你说你图什么?”
图什么?
是心中的那一缕牵挂,还是黑暗中的那丝希望?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如果换成你呢?”
“除非天下的男人全死光!”
算了,根本没办法沟通。
陈静姝靠上座椅,闭上了眼睛。
权英又无奈,又生气。
沉默了好久,她又捅了捅陈静姝:“对了,于徽音到底给了你什么东西,让李定安慌成那样?”
你才想起来?
陈静姝摇摇头,拉上后座的隔板,打开灯,拉过后座下的箱子。
一把玉质的斧头,不长,也就三十公分,但玉质极好:上好的和田籽玉,晶莹玉润,明理剔透。
权英的鉴赏水平只是一般,所以乍一看,不由的有些失望。
这么新,这么亮,一没有土锈,二没有玉泌,三没有包浆,甚至刻痕中连丝污垢都没有……怎么看都是新东西啊?
玉质倒是挺好,雕工也不错,两条螭龙左右盘旋,砣工痕虽不多,却极为精致。
也就仅此而已,顶多说明不是机刻品,反正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古董。
“新的……但不应该啊?”权英挠了挠后脑勺,“这是李定安从遗址中带出来的吧……那里怎么可能有新东西?”
陈静姝猛松了一口气。
权英再是半吊子水平,也是国际拍卖行的大区总裁,必要的眼力和经验一点都不缺。
只是机场安检而已,经验再丰富,还能超过她?
她不放心,又递了过来:“你好好看!”
“好重?”权英的手一由的一沉,随手又拿出了放大镜和手电,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看的越久,她却愈发迷茫:“我怎么看,都是新的!”
陈静姝彻底放心了,轻轻的吐了一个字:“宋!”
“啥?”
“宋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