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喊,传说是真的,在西伯利亚高原,森林交界地带,有一头真正的暴君,它是这片土地的主宰,任何胆敢闯入的人类,都将被它撕成碎片!”
“哈哈,暴君,听起来就像是《生化危机》里面的存在,可惜我欣赏不来这样的电影,我知道年轻人喜欢。”
“直到……有一天它找到了我们的藏身之所。”
“那家伙壮得像坦克一样,一巴掌就把我们的庇护所拍扁,我用猎枪对准它的脑袋,眼看着就能把它的眼睛轰成肉泥,萨沙却阻止了我。”
“他跟我说,暴君即是神灵,杀死它,所有的村庄和部落,都会受到惩罚,想想那些可怜的孩子,我决定听从他的建议。”
“朝着旁边开了一枪,暴君被巨响声吓得掉头就跑,依我看,它就是块头大些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报应很快就来了,在河里捕鱼的时候,我忘记把枪袋取下,它被冲走了,猎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
“暴君拦住了我们的前进路线,其中一个寻宝地点,正好在两百公里外的山谷里,我不可能绕路。”
“但问题是,我们现在过不去。”
“僵持不下之后,我们决定在这里扎营,等待暴君冬眠之后,再继续赶路。”
“西伯利亚的猎人,同时还是钓夫,建筑学家,厨子和木匠。”
“萨沙说,每个猎人都需要自己的安全基地,以便在狩猎之时,能够有栖身之所。”
“我们决定搭建木屋,但在那之前,需要解决掉第一个麻烦,那些该死的蚊子,我真想用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给它们狠狠的来上一下。”
“我越来越钦佩萨沙,他用桦树皮炼制焦油,涂抹在身上,用来驱赶蚊虫,味道很难闻,但行之有效。”
“离开家乡的第四年,我终于不再流浪,住上了木屋,我喜欢待在地下室里,老骨头扛不住外面的寒冷。”
“有时候会有飞机和轮船到来,那些拉取选票的政客,向叶尼赛河沿途的村庄,送上慰问品,包括高原上的猎人,也收到小麦和新鲜的水果,还有漂亮的女郎跳舞。”
“说实话,我忍不住想冲到船上去,把那些小妞压在身下狠狠鞭挞,我看出来,萨沙也很想,这小子,三十多岁还是处男。”
“第一年入冬,我们没走……”
“因为补给船说,明年夏末,栗鼠收集松仁的时节,她们还会再来。”
……
“这是第三个年头,萨沙终于忍不住了,质问我什么时候走,他根本不明白,稳定的生活对于老头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问我还想不想当贵族?”
“我把他当初对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去你妈的,这世上早就没有贵族了!”
“萨沙的眼里闪烁着亮光,他说,有钱就是贵族,该死的慰问小妞,把萨沙勾搭到了床上,跟他说了很多外面的事情。”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宝藏,哪怕最后一无所获,也没必要像现在一样,终日流连在几千亩的森林里。”
“可是暴君还没有冬眠,这个时间节点,我们根本过不去。”
“几年下来,它虽然习惯了身旁有两位邻居,但绝不会允许我们闯进领地,我很清楚这一点。”
“小伙子,我比你更加了解那个大家伙!”
“我这样冲他说的时候,萨沙沉默着冲进里屋,拿出那杆我很久没有擦拭过的“老伙计”,年轻人的眼眸里,满是狠厉之色。”
“我们还有最后一发子弹!”
“听到这句话,看到萨沙的模样,我知道,不管是被迫还是主动,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
“我可不希望,那发子弹打进我的心脏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