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神还期待的瞄了一下言夙,若是大侠有什么法子,只要说出来,他们能够配合的,也一定会尽全力配合的。
言夙被他打量的浑身发毛,只觉得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眼睛抽搐吗?可是为什么非得对着他抽搐?
韩广深看着言夙避开他的目光,不由自省,自己是做了什么惹言夙不快的事情吗?现在言夙可就是他们的□□,韩广深是一点也不想得罪言夙,颇有几分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下面的人似乎是比他们先商量出一个结果,毕竟上头是他们的领头羊,他们不能放弃不是吗?
一个人出来喊话,说他们要换俘虽然说自家老大是俘虏,老大肯定是会气坏,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
老大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董栋东怎么可能将这个好不容易天降的俘(馅)虏(饼)轻易交出去?只是拒绝的话却也说不出口。
因为对方手里的俘虏虽然不是他们这边的将领、士兵,却是他们的百姓。
如果他们不顾百姓的性命
不仅是董栋东,还有韩广深,还有城墙之上听到喊话的每一个人,心头都不是滋味。
或许不少士兵的家人都在城中住着,他们守住了城就是守住了家。可还是又不少士兵的家人在城外,亲戚在城外,说不定这些人手中的俘虏,就有他们的亲朋好友。
言夙看了看城墙之上的人,又看了看城墙之下的人,不由叹一口气。
董栋东也叹一口气,虽然对不起言夙的努力,但是他们还是不能放弃百姓们,毕竟百姓们才是他们的根本,所以他们只能
他心里还想了一大串的话,想以此说服自己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也准备用此来说服言夙,结果他话还没开口,就见言夙跳下城墙。
哪怕知道他厉害,出现的悄无声息,可也正因为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们就推测是自己全部心神就拼杀之上,所以没注意到而已。
所以现在看到忽然跳下去,他们一个个都提起心,即便他们就要拿他带来的俘虏去换俘嘛,可也别生气、伤心的跳楼啊。
等看到言夙身姿飘摇,一点也没有摔成肉泥的可能时,他们先是为他的安危松一口气,但随即又为气走了大侠而忧心与懊悔。
再这样急速变化的情绪下,他们就看着言夙身形忽然在敌军中心出现,然后一下又掀了两个品质稍次的头盖不是,是头盔。
头盔砸在地上只有沉闷的声响。
而言夙就在大军的包围之下,将他们的将领,拎鸡崽子似的拎到了墙头之上。
啪叽两声,言夙将人丢在地上,在姜明的一左一右,让他们三个整整齐齐。
董栋东在言夙的视线看来时,几乎下意识的将要反抗的两个人的脖子上架上刀还是踢了一下边上的小兵,他才反应过来。
毕竟,他们怎么能够想到有一天,取敌军人头能够这么容易的呢?
简直不亚于是敌军将脑袋往他们的刀上送啊。
而脖子上架着刀的难兄难弟三个人,就这么懵懵的看着眼前围着他们的一圈人。
怎么就眨眼之间,身陷敌营呢?这未免也太令人窒息了吧?
三个小鸡子儿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而下面的起义军们,忽然很想放下手中的兵器,这战还怎么打?瞬间就失去三位最大的头领,他们还能怎么打?
连换俘的话都不敢说了,这怕不是越是要换,人家的俘虏越多。
言夙到也是想过先将姜明还回去,把被抓的百姓换回来之后,他再把人抓回来,反正他抓个人很简单。
但是听到他们说是拿朱阳镇和太榆镇的百姓换是只还百姓,不提土地归还。
所以言夙还是决定先把他们给拎服吧。
朱阳镇根本没有危险,至于太榆镇,言夙宁愿去走一趟,也不愿跟他们换。
让百姓们背井离乡,那些百姓又要被安置在哪里?太麻烦了。言夙说。
韩广深:您说的也是完全没错。
之前他只听言夙说了朱阳镇和落花村安然无恙,泗水村被占领,其余的情况,一概不知。
本还被这群人所说的俘虏给吓一跳,作为父母官,他是不能不顾百姓安危的。
但是现在言夙竟然愿意走一趟,怎能叫韩广深不欣喜若狂?
看过言夙的本事,他就一点也不担忧了,去攻打太榆镇的才多少人?这广安县外的人数是太榆镇的两倍呢,言夙不还是如入无人之境?
如此,韩某便叩谢言义士大义。韩广深也不摆官架子,双手作揖,一揖到底。
跪拜言夙就有些过了。
长揖一礼后,韩广深的眼角都有些发红,若非是言夙,此次猝不及防的敌袭,不知要死多少人。
董县尉,你留下部分人收拾残局,亲自带一队人前往太榆镇。
即便言夙说他能抵抗的住大军,可他们也不能将这些事情都交给言夙一人去做。哪怕是做些琐碎事情,他们也是要尽一份力的。
韩广深又对县丞说,叫他带领一队人去朱阳镇,虽然那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但是善后的事情也是不少。
还有泗水村,那里还有好几百的叛军,他们也不能由着他们盘踞,可是他们人手有限,只怕是不好再分散人手。
而言夙只有一人,也是分身乏术。
泗水村那边有我的朋友,你可以让一队人马前去,他会帮忙。
只要不然那些人绕回落花村,沈飞玹大可放心大胆的动手。
韩广深顿时双眼发光,原来言义士如此的高人,竟不是一位吗?当真是天助我也!
城墙之上,一群人对后续安排进行商量,毫不顾及被团团围住的姜明三人的感受。
都说兵败如山倒,姜明却是觉得天都塌了。明明前一刻他还在指挥千军万马。
但凡姜明知道有这么一天,打死他都不要来这里!
他宁可去山野之地占山为王,过几年快活日子日后是招安还是其他,好歹都是快活过的。
哪里像是现在?
韩广深安排好这些,这才想起来楼下还有好几千人。也实在他们被言夙吓惨了,几千人竟然也能做到同时安静如鸡。
言夙却是没管那么许多反正他只要问明了太榆镇的方向就可以,毕竟他不可能等着董栋东一起出发。
说不定太榆镇根本等不了了。
而他一跳下城墙,原本还静谧无声、大气都不敢喘的大军,顿时犹如炸了窝的蜜蜂一样,这会儿哪里顾得上来时敢退者死的军令,纷纷到处逃窜。
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卒,不论是扛旗的还是弓箭手,都是能跑多快跑多块,身上有什么太重的影响速度都毫不迟疑的丢掉。
别以为自己有兵器,就能抵抗这个魔鬼了好么?
城楼之上的人,就看到言夙犹如狼王入了羊群一般,惹起羊群们的仓皇逃窜。
所有的人下意识的吞咽了口水,这样的场面实在是
原谅他们只是个兵卒,文化程度有限,根本难以描述其震撼。不少人偷偷去瞥他们的县令大人,他们的县令大人可是个文化人,这会儿就不作点诗词歌赋嘛?
韩广深看着这场面,也有几分瞠目结舌的惊诧,但随即他露出笑容,继而大笑出声,恨不得笑到头掉。
为了他们的存活开心,为了他们有这样的助力而高兴。纯粹因为这场面的滑稽而笑的成分却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