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屹眠沉默片刻,跟张东说:“把人撤回来吧。”
张东:“可是——”
靳屹眠说:“苏程说的对,我们保护起来目标太大,还不如让他自己藏着。”
苏程站起来,捡起桌上的帽子扣在头上:“他这不叫藏,这叫真人不露相,走吧。”
许南泽问他:“你要去哪?”
苏程看了他一眼:“不是要去抓人吗,我跟你们一块去。”
...
靳屹眠带人去了离防卫部只隔了一条街的一栋老楼,这一片的房子都有些年头了,楼道很窄,楼门前耷拉着各种交错的电线,楼道里的墙皮斑斑驳驳,隔着门都能听见每家每户的说话声。
苏程查到的地址是四楼,到了四楼他扬起手刚要敲门就被靳屹眠一把拎到了身后,靳屹眠给了张东一个眼神,张东上前就是一脚,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靳屹眠松开苏程走进去,就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付杰:“老大!”
靳屹眠探了一下那人颈部的脉搏,人还是温的,但却没了心跳。
苏程进来就看见这人睁着眼,眼珠整个都是白色,他吓了一跳:“我靠,他眼睛怎么回事?”
靳屹眠也看到了,这个人跟上次那些死在医院里的十三个人的情况跟他一样,都白了眼球,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靳队。”许南泽检查了一下桌上的电脑,“你过来看。”
靳屹眠起身走过去,看见电脑屏幕上留下了几个不停跳动的字——等你来抓我,墨非。
这样的留言对靳屹眠来说无非是挑衅,但他在意的并不是他的挑衅,而是奇怪这段时间墨非为什么频繁的出现,好像巴不得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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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三楼,电梯门一开,一个女医生朝着里面的人点了点头:“简医生来啦,听说你请了半天假,家里没什么事吧?”
祈简从电梯里出来:“没事,吴医生这是刚做完手术?”
吴医生说:“昨天半夜送来一个炸伤的,这不,我一连赶了两个手术才把他排上,累死我了。”
祈简笑了笑:“辛苦了,那人现在怎么样?”
吴医生摇了摇头:“人是救回来了,但炸伤太严重,以后恐怕连自理都很困难,可惜了,据说还是个研究员呢。”
“确实挺可惜的。”祈简惋惜道:“累了这么长时间您去歇会吧,我一会也有台手术,要去准备一下。”
吴医生走后,祈简从口袋里拿出震动的手机,屏幕上一条黑色的对话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祈简看了一眼,没有回复,删除了消息把手机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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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区那一片没装监控,路口的监控坏的坏歪的歪,根本拍到小区里的情况,靳屹眠排查了一天也没查出有用的线索。
晚上靳屹眠到家已经十二点了,进门就看见电视哗啦哗啦的响着,里面播放着药检局爆炸的新闻。
靳屹眠走过去,看到林药睡在沙发上,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他俯下身刚准备把人抱起来,林药突然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眼中的警惕一闪而逝,林药懒懒的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你回来啦。”
靳屹眠:“怎么睡在这了?”
林药说:“不小心就睡着了。”
靳屹眠摸了摸他的手:“不怕感冒?”
“不会。”林药说完抬起头看他:“你不是说要加班?”
林药的手是暖的,但不会很烫,靳屹眠说:“不放心你,回来看看。”
林药以为他说的不放心是担心他不好好睡觉或者发烧之类的,可看到靳屹眠看他的眼神,林傲挑了下眉:“不放心什么?”
靳屹眠看他:“你说呢?”
林药懂了,这人是怕他给他戴绿帽子,翻窗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林药抓着他的领子把人撂倒在沙发上,抬腿就跨了上去,他坐在靳屹眠的腿上,食指的指尖在他领口的扣子上打圈:“怕我往家领人?这么不放心我?”
靳屹眠扶着他的腰看着他:“是不太放心。”
“大可不必。”林药说:“你我都还没吃到呢,真当我有那么多精力分出去给别人?”
靳屹眠问他:“你想怎么吃?”
林药凑到他面前:“你猜?”
靳屹眠单手捧住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唇:“不肿了?”
林药舔了一下唇,舌尖不小心蹭到他的手指:“你想干嘛?”
靳屹眠捏起他的下巴:“想把它啄肿。”
靳屹眠覆上来的动作依旧野蛮,可能也是因为林药自己不懂的求饶,非得跟他来硬的,好像谁服软谁就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