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最夸张的,就在曾国荃越发绝望之际。
又或是被缴械,反杀,木剑插进嘴巴,穿透喉咙,连同后脑勺一起钉在地上的卦铺李。
那么,到了后面,随着对自身能力的不断开发,竟是让林动意外觉醒了一枚词缀。
正经人谁写日记?
再说收银子的事情,那叫做——盛情难却。(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吹灭了灯火,外面天已经蒙蒙发白,老曾这才安然睡下。
……
以及一双杀气肆意,狂邪无处安放的眼睛……这一切,让他看起来更像是真正的魔中大魔,凶光四射!
林动错开身位,到了此时,唯有无当圣母,朱凤奎两具鬼物还在挣扎。
蟒是无角龙,黑鳞蟒又叫癫龙,赖皮龙,听起来并不如何,可这好歹也是,足足可抵三百六十多刻的龙气,王爵贤人至人之命格。
噔!
身子一拧,无当圣母独脚铜人槊再度从身后探来,林动轻盈让步,转身一绕,任由双手合十的铜人槊砸在肩上。
“士人读书一要有志,二要有识,三要有恒。”
这第三句格言,老曾本是打算收录进《冰鉴》以养神通。
他打算在日记里告诫后辈——为官清廉!
日记是日记,捞钱是捞钱,两回事。
这轮银亮圆月竟给人一种无比清澈剔透的感觉。
他快步推开房门,就见天上挂着一轮纯粹无比的银白月盘。
鸱吻镇宅,朱墙黑瓦,明黄柱子,檐角挂着的一串风铃叮铃铃作响,风把远方的思念传递了过来。
遍地的残骸,陈玉成的鬼头埋在一堆血肉之中,脑袋被瘦美人直接贯穿钉死在地上。
灯盏上的烛火,越来越旺。
朱凤奎手里的大锤,如同流星般甩出,想要把林动的头颅砸上一个稀巴烂。
试图再开一枚新词缀的林动,把脑海里所有的拳术奥义,一一过了一遍,最终摸索到这种组合的一点脉络。
轰!
一记贴身撞,无当圣母的身躯,如同破布般飞到天空。
他咧了咧嘴,一声虎吼:“我要说多少遍,太轻了,我感觉不到你的力量。”
“二四秋举二七进,八八升迁六四人,三生有幸兴门庭,一元复始会玉真!”
老曾的屁股一直很正,那就是和广大地主坐在统一战线。
他为了镇压太平天国,两次夺情起用,倘若再丁忧一把,别说封圣的金身,死后能不能被定鼎为贤,都在两可之间。
再进一步,作祖称宗,登顶九五,也未尝不可。
一身精血流尽,裸露出袖口的手臂皮肤青紫,筋络凸显,顺着筋络往下看去,掌心的伤口外翻,再滴不出一丝的血液。
仰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曾国藩想到曾经见过那位号称不语僧的禅师。
倘若有人在此,就能见到,曾国荃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皮肤紧紧贴着骨头上面,骨骼与皮肤中间的那一部分血肉,就好似被某种恐怖的鬼物给吞吃了一般。
万里之外。
呼!
曾国荃吹响了号声,夜空中一只瞧不出模样的大雕,抓起破碎的布片,朝着西南方向飞去。
咔次,细微的声音从丹丸上传出,一道细细的裂痕在上面绽开。
林动的身形高高跃起,漫天的拳影飞过,噼里啪啦的骨裂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天光蒙蒙,风流倜傥,满是书卷气俱已不在的人屠子,曾国荃瞪大了眼眸,注视着那一枚小小的符罡。
墨玉灯盏,灯油见底,熬了一个晚上,也没见把林某人给熬死。
曾国藩下意识掐指一算,蓦地,脸上的表情怔住,一双倒吊的三角眼,凶光潋滟。
望着那银白月盘,曾国藩此时就好似吞了一只臭鸡蛋般地难受,有东西堵住了嗓子眼,搞得他说不出话来。
无俦的力量,雷殛般落下。
紧接着一股无比跋扈的笑声,从丹丸中传出。
……
“怎么还不死!还不死!”
【二十四中举人,二十七中进士,八年京官连升八级,活到六十四岁,三生指三次投江未果,却兴盛了家门,一辈子到头了,就去天宫拜会文昌帝君。玉真即玉真庆宫,是帝君居住之所。(代指文昌帝君)】
“难啊,难!”
曾国藩默默念叨着,正欲点燃烟草……常年放在书桌上的《智囊全集》被风翻动,夜风正巧把书翻到新签子的位置,书签上的笔墨透着三两行小字。
到了曾国藩这里,不用这么麻烦。
“就吸一口,一口。”
崩山一十三打尚且没形成词缀,可这不妨碍,他的钢拳配上蚩尤大练的威力。
双手一扣,一记大摆锤,轰然落下!
这种力道,比彗星撞击地星还要恐怖。
如果说,刚开始这些家伙一拥而上,多少能给林动造成麻烦。
“哈哈哈,痛快!”
他放声大笑,肆意张狂。
原来这一次鬼魂死尽之后,竟没有重新凝聚起来……并且,不知何时,月亮消失了。
一缕阳光,投射到脸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