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该不会,买了件仿品吧?”
郁墨淮忍俊不禁。
“是不是仿品,你这个原作者看不出来?”
“但是……”
温雪瑰十分纠结。
男人将风衣挂在玄关,又走过来,也替她将大衣脱下。
他撩起女孩瀑布般的发丝,动作极为温柔。
“我这次去法国,拜访了那位侯爵。”
郁墨淮手上动作不停,唇畔轻扯,扬起个清隽的笑意。
他抱起温雪瑰的大衣,来到她身前,望进她双眼,一字一顿,漫声开口。
“之前不是和你说,我给自己买了一件新年礼物?”
“就是这个。”
“……啊?”
温雪瑰极为惊讶,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小声开口。
“不用这么费周折的呀,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画好多好多幅。”
“意义不一样。”
郁墨淮走到她身旁,视线仰抬,扫过画面右下角的落款。
她落款不写名字,只画一朵白边勾勒的小玫瑰。
“自从认识你,我总是想起这幅,在拍卖行见过一次的画。”
他的视线回到画上的旖旎繁花处。
流连片刻,又看向花丛倚靠的墨色岩石。
“当时没买下来。”
“有点后悔。”
温雪瑰想笑,又努力忍住。
唐知确实暗示过她,郁墨淮从拍卖行回来之后,有点儿后悔的意思。
倒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听他亲口承认这件事。
画布色彩绮丽,明媚生动。看得出被精心护理过。
纵使已经过去好几年,仍是崭新如洗的模样。
她忽然想起一事,自言自语道:“我这画可不便宜呢。”
“是吗?”
男人尾音上扬,带着几丝疑问。
温雪瑰:“……”
行吧,对你来说就没有不便宜的东西。
逗完她,郁墨淮才坦言:“那位侯爵听说我是你的未婚夫,就以原价让给我了。”
“这么好说话?”
“嗯。”郁墨淮颔首,“他还引了一句莫里哀的名言。”
他嗓音清冷,读起法语来别有一种矜贵的优雅,发音极为好听。
“vivre sans aimer n'est pas proprement vivre。”
温雪瑰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爱的生活,不是真正的生活。”
她犹在咀嚼古老情话的不朽芬芳,忽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郁墨淮打横抱起。
“干什么?”
她尚未回神,下意识问了一句。
男人手掌炽热,隔着柔软的毛衣,掐了一把她的腰。
他沉声而笑,狭长双眼浸染了靡丽的欲,极为蛊人心魄。
和刚才随口念出法语的精英模样完全不同。
郁墨淮启唇,话音没正形地拖长,响在她耳畔。
“干什么?”
“我们去过真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