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时,宁知微照常摘掉脖子上的项链。
取下来后才看到,这不是她的珍珠兔子, 而是之前江岫白送给她, 又被她还回去的那条幸运项链。
昨晚她穿着高领毛衣, 想要露出这条项链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那项链为什么会被他看到,还被他偷偷换掉?
他换项链又是为了什么?
洗完澡回到卧室,宁知微纠结着,要不要找江岫白把珍珠兔子项链要回来。
又一细想,珍珠兔子耳环本来就是他送的,原本是一对,自己扔了一只,却又戴着另一只,这个行为已经很奇怪很丢人,现在又开口要回,会显得她好计较,更会显得她还沉湎于过去。
算了吧。
念想也不必再留了。
收拾好自己后,宁知微找许子珩询问了江家的地址,叫了个闪送,把江岫白的幸运项链装进一个空盒子,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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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阿姨接到安保电话,说有一个江岫白的闪送,在大门口,让江家派人去取。
江岫白取回东西后,坐在窗边把玩这条项链。
少年的指尖被阳光照得透明,他静静看着,回忆昨夜宁知微的醉状,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江亭下了楼,看见这条项链,从江岫白手里轻轻抽走。
她看了看款式,评价说不错,又道出一个昂贵的价码,问江岫白是不是这个数。
关于珠宝跟钻石,她是个行家。她记得这条项链是曾经江岫白收到的很重要的生日礼物。
江岫白没吱声。他对任何东西的价位都不感兴趣。他只在乎礼物本身。
江亭坐在他旁边,理顺着自己刚烫的卷发,问他:你早就放寒假了,却这么晚才回来,别不是在美国谈恋爱了吧。
江岫白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江亭继续打趣他道:跟那位姓宁的女同学,还有联系吗?
少管我的私事。江岫白起身要走。
江亭啧啧嘴:有什么不懂,可以跟我请教嘛。也别不好意思问,妈妈不会干涉你谈恋爱的事。
您管好自己就行。男朋友那么多,应该也挺头疼的。就别操心我了。
少年挺拔的背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转角。
江亭抿着唇,看向窗外,一丝淡淡的忧愁爬上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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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开开年前三天的观影高峰期,来到影院,总算不太拥挤。
苏熙哲买了爆米花和可乐,跟宁知微一起入场。
宁知微对这部影片早有期待,电影一开场,就认真观摩起来。
期间金雨菱发微信问她在哪儿,她也没回。
电影过半时,许子珩又发来消息——兔子,知道金子去哪儿了吗?我联系不上她了。
宁知微没办法,只好抽出神,管起小情侣的事情。
苏熙哲问她:怎么了?
宁知微无奈道:金子跟许子珩吵架了。
为了什么?
为了……
许子珩买错药的事情。
这是一件大事,宁知微再也没有看电影的心情。
我有事,得先走了,明天咱们约吃饭哈。宁知微思前向后,还是决定第一时间赶到金雨菱身边。
苏熙哲不解:他们俩吵架,需要你十万火急的去调解?
宁知微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也不方便多解释,便说:我去晚了,说不定之后会出人命。
她倒是也没形容错,如果金雨菱错过了吃药的安全时间,又好巧不巧中招了,那一个月后的情况说不定真的就是她形容的这样。
苏熙哲一听,着急起来,那我跟你一起去。
宁知微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事关他人的私隐,我自己去就行了。
听到宁知微把金雨菱形容成他人,苏熙哲心中涌上落寞。
曾经这两个女生最好的男性朋友是他,但随着女孩们结识了江岫白跟许子珩,他便退出了友情线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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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微赶到飞驰时,许子珩已经到了。金雨菱窝在沙发里一声不吭。
金雨菱有这么低落的时刻,实属少见。
店里没有顾客,飞哥人也不在。宁知微轻声对金雨菱说:我现在去买,有72小时内有效的,算算时间,应该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