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菱走过来,戳一戳她木木的脸颊:“听说玩魔方的高手都是分段位的,完成时间多少秒多少分钟一个段位,你要是真想追江少,那就好好做功课啊。”要是真想追江少,那就好好做功课啊。”
“追你个头啊。”
追江岫白或许是比考华大还要难的事。
金雨菱:“别灰心嘛,大不了我屈尊找许子珩帮你想想办法,再不济你让苏煕哲教你玩魔方呗。”
宁知微对玩魔方根本不感兴趣,也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
她折回教室拿书包,气恼地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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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
余静不停询问宁知微晚归的真实原因。
又问:“怎么没跟苏煕哲一起回来?”
宁知微一早就知道妈妈不会相信自己,冷着脸将已经做完的试卷拍在桌面上。
余静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在写卷子就说在写卷子,发什么脾气?”
宁知微无语道:“电话里我都说了在写卷子啊,可你信了吗?再说我非要每天都跟苏煕哲一起回家吗?”
余静气得心梗:“人家煕哲已经一只脚踏进华大的门了,你跟他一起回家怎么了?”
这时门铃声响起,宁知微起身去开门。
是她爸爸宁致远回来了。
宁致远在外地从事体制内的工作,两周回来一次。
他在家中扮演的角色,先是听话的丈夫,然后才是慈祥的父亲,所以,他对宁知微的爱也局限在余静的威严之下。
宁知微兴奋不已:“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宁致远摸了下宁知微的头,先跟余静报备:“临时回来开个会,明天一早就走。”
余静打量他的西装和文件包,冷不丁冒出一句:“除了这身西装,我很久没见过你穿别的衣服了。”
宁致远打了个马虎眼,将一个纸袋塞进宁知微的怀里:“爸爸给你买了条裙子,你看看合不合身。”
余静:“她平时都穿校服,哪儿有机会穿裙子。”
宁知微弱弱道:“我现在上补习班,每天都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宁致远接话道:“就是嘛,明天就穿上。我们宁宁这么漂亮,皮肤又白,穿裙子一定很好看。再说快要过年了,这裙子就当是我送给我们宁宁的礼物。”
宁知微拿着纸袋跑回房间,“我现在就试试。”
宁致远眼光不错,挑了一条毛呢百褶短裙,配棒球服卫衣都很好看。
要是再有一双靴子就更酷了。
可惜啊……
余静常年按照乖巧学生妹的风格来给宁知微买衣服,她的鞋只有球鞋和运动鞋,衣服也只有基础款或者休闲款的各种卫衣和外套。
短裤短裙她从未尝试过,长靴这种就更别想了。
宁知微翻箱倒柜,翻出一双金雨菱去年送她的水手长袜。
她决定,就算明天气温零下,她也要把这条短裙穿着去补习班。
屋外传来余静和宁致远争执的声音——
余静:“宁宁什么时候穿过这种衣服?你下次给她买东西之前能不能经过我的允许。”
宁致远:“她再过十几天就成年了,怎么就不能穿这种衣服了。”
余静:“这个牌子的衣服起码要一千块……”
宁致远:“一千块又怎么了,我们家是缺这一千块钱吗?”
余静:“你知不知道她补习班一天要多少钱?”
宁知微从小就很懂事,不乱花钱,也没有跟同学的攀比之心。
无论余静给她买一千块的运动鞋,还是一百块钱的小白鞋,在她心里,都是一样穿。
这个家庭为她花的最多的钱,大概就是小时候学钢琴和长大后上各种补习班。
第二天一早,宁知微起床换衣服时,怎么也找不到爸爸买的新短裙。
她跑出去问余静。
余静说:“今天太冷,等天暖了再穿。”
宁知微:“我连穿衣服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余静冷脸看她:“等你考上华大,再来跟我谈自由。”
宁知微郁闷不已,早餐都没吃,就要出家门。
换鞋的时候看见一双新的雪地靴整齐地摆放在鞋架上,是个很贵的牌子,还是她喜欢的卡其色。
回头看餐桌上的余静,她优雅地喝着牛奶,好像买新鞋这事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