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馒头，一个肉夹馍，还有一个炒菜。
结果就在这时，声音消失了。
许继常不由得想起去年招工时，初遇俞瑛子的一幕幕，信口答道。
两人起来后的第一反应，不外乎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再简单洗漱一番就往化肥厂方向快步走去，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了。
这顿饭对许继常来说不算啥，可放在单位已是非常奢侈的饭食。
“这位同志，你过来一下。”
高厂长看向远方，慢悠悠地说道，“我有点拿不准，所以问问你的看法。”
好吧，那就先不问了，高厂长至少还是值得相信的。
女知青被许继常点了名，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欣喜，只是淡淡一笑走上前来：“领导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俞瑛子边闷头看书，边对许继常说道，“招工工作队前两天都下乡了。”
“刚吃完，领导你也是在这吃饭？”
许继常从高厂长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
这时，陈晓恩不失时机地表示道。
……
“哎，提醒你啊，不能用这样的语气对上级说话，更不能无端猜测怀疑。”
许继常在人群里瞄了一眼，一下就圈定了人选。
沉默片刻后，夏樱雪拉着她的手，语气匆匆地说道。
路上二人皆是面色羞色，连话都不好意思说一句。
“不止我们一家。根据我探听到的风声，应该是十几个厂子一起。”
“征询厂长您意见的，又是谁呢？”
周轻羽止住脚步，面色异常窘迫：“这种事我能跟谁提呀……”
陈晓恩一过来就被厂里的领导看重，进入厂机关，这可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回去吧。咱俩迟迟不露面，同志们就该发觉了。”
超出计划部分的20%……才能用于灵活销售，价格还不得超出国家计划定价。
俞瑛子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道，“我可太清楚你……”
“你既然是华侨家庭出身，应该听父辈说过一些做生意的事吧。”
这次总共招了20多名知青，算是一次规模不大不小的招工。
陈晓恩谨慎地说道。
这灵活性，可真够小的。
此时，许继常已回到办公室，边和俞瑛子聊天扯闲篇儿，边处理一些不紧要的工作。
“这你倒不必担心。我既然能跟你商量这个事，说明事情本身没啥风险。”
陈晓恩听到许继常的话，心里产生了大大的问号。
许继常捂住了夏樱雪的嘴，将她往屋子里轻轻一扯，接着带上了门。
灵活销售支配？这是要对以前的统一计划销售作出改动尝试嘛？
经销工作嘛，还是要注重外在形象和气质的。
“哦，全国不都这样嘛。”
许继常一看高厂长这架势，就明白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于是集中了全副精神。
高厂长和许继常寒暄了一会，一直等来到厂区内一处僻静所在时，才进入正题：“上头昨天找我谈了话。”
直到东方化肥厂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时，夏樱雪才压低声音，简单朝周轻羽交代了句：“今天的事伱权当没发生过。”
至于上边？又会是哪一方呢，总厂，还是其他人？
许继常谦虚道，“让我想想吧。”
高厂长边随意地做着扩胸运动，边往外走道。
周轻羽身上穿的衣服不多，一件衬衫，一条短裤而已，两条光洁细嫩的长腿一览无余。
“除了你，还有谁。”
“许处长，好眼光啊。”
饶是如此，夏樱雪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出乎夏樱雪预料的是……
“听说厂里又要新招一批知青了呢。”
此刻，在场的所有知青都将羡慕的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他对一位唇红齿白，相貌颇美的女知青说道。
许继常认真答道，“只是需要选好人，将这件事办漂亮。”
待到晚上就寝后，夏樱雪和蓝七妹二人睡在床铺上，并不觉得有任何拥挤。
这还是许继常刻意节制的结果，本来他可以吃得更好的，只是不想在人群中高调，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不一会儿，隔壁许继常屋又传来了几乎微不可闻的开门声。
其实他心底里很愿意接下这个活儿。
俞瑛子比许继常更闲，因为她已经把这几天的工作全部处理完毕，剩下的时间可以全部用来学习。
“高叔过奖。”
“这次是我们厂单独试点呢？还是多个单位一起。”
当手续走到最后一步，需要领导签字时，张部长笑着对许继常说道，“晓恩同志可是归国华侨家的千金。”
女知青回答问题的模样落落大方，毫无拘束和扭捏，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
吃完饭出食堂时，他碰到了高厂长。
“樱雪。”
次日一早，许继常神清气爽地起床，只是苦了夏樱雪和周轻羽，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文化程度？”
面对许继常的安排，夏樱雪脸上露出讶然：这货……改吃素了？
许继常家的次卧很大，床也很大。
在夏樱雪的认知中，许继常今天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将她和周轻羽请到家中，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夏樱雪这下百分百确定，刚才的声音绝不是幻觉。
当然公允地评论，能迈出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
“我是厂经销处处长助理许继常，现在需要挑个人去处里工作。”
第一，事情是安全的。第二，至于具体是谁找他说的这话，就不必多问了。
许继常故意板着脸道，“我这是想提高部门工作效率呢。”
“我叫陈晓恩，高中文化程度，学的是文科。”
如果厂里真的申报试点，那么自己作为经销处的二把手，今后必将是大有可为。
……
高厂长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后看向许继常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怕枪打出头鸟，是吧。”
“毕竟你脑子活嘛。”
“我把你要过来，就是想让你和我一块做生意的。”
“更不要跟任何人提。”
不过她很清楚，不该问的别多问。
等后边工作开展，自己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一会，许继常领着陈晓恩回到办公室，将处室的情况简单交代了一下，又递给她一些关于处室职责的资料，让她作一个简单的适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