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呆子。”他语气虽然宠溺,但眉眼里的调笑让江听澜深知这不是夸奖。
“小呆子,还不服气了?”他把人按在床上, 侧卧着她她身旁, 一条腿压着她, 身下的人就无法动弹了。
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 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耳垂。
晚上一家人都喝了一点酒, 他没醉, 但是格外放松,黑眸犹如悬于夜空的的星光点点,灿若水晶,反问的时候微微拧眉,整个样子迷人中透着危险。
“有本事你先把我放开。”江听澜仰着头,有股不服输的意思,不过嗓音带着柔美的娇嗔,跟早晨吃的甜心汤圆一样,糯得能溢出水来。
宋闻野低头看她,捏着她的下巴,咬她的唇,还真是甜糯的味道。
江听澜不防,直接泄了气。
宋闻野见状低笑出声,而后抬头看她,见她瓷白的脸颊像被人一笔一笔的涂上胭脂,又轻咬她的耳垂,在颈窝嗅她的香甜气味,幽幽道,“小呆子,你可真没出息。”
哼,等会儿看谁没出息?江听澜心里腹诽。
“好,我现在放开你。”男人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气里皆是揶揄,眼神一样,仿佛在说就算放开你,你也不能把我怎么了。
江听澜不受这个气,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趁着宋闻野不注意一下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他本来就是单手侧卧着,如果不防备很容易就倒下去。
人才刚贴着床铺,江听澜整个人已经跨坐在他身上,然后俯身向八爪鱼似的抱着他。
宋闻野似笑非笑的看着扑上来的人,好半天也没接下来的动作,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仿佛在嘲笑她,‘就这?’
江听澜手掌撑着他的胸口,坐起来,一手撑着他,一手抬起来把束发的发带摘了,一头如瀑的青丝随即散开,撑着他身体的那只手肩带滑落,锁骨下是白腻腻的一片。
眼神澄亮如孩子,又故作撩人表情,单手把散于耳后的青丝顺到一边,露出修长的脖颈。
这副样子简直是又纯洁又充满欲色,宋闻野暗自咬牙,伸手去抱她,却忽然被她按住,甜滋滋的叫了一声,“老公。”
宋闻野喜欢她这样,就算被她玩过无数次,他也任由她胡作非为,反正最后她还是要落在他手心,狩猎者抓猎物的时候总喜欢看猎物故作聪明的试探陷阱,与她追逐嬉戏乐此不疲。
所以江听澜本以为自己才是狩猎人,结果看猎物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简直没有成就感。
索性又俯身去亲他,学着他亲自己的样子亲吻他,从鼻尖到唇角,到隐隐冒出的胡茬。
她还是更喜欢亲他的喉结,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能感觉他在自己舌尖颤抖。
宋闻野咬着牙闷哼了一声,扶于她腰上的手极速收紧,试图停止她的挑逗。
江听澜终于找到不是她一个人没出息的感觉,赖在他身上不肯就范。
她的唇移到了他的耳廓,“宋闻野,我爱你!只爱你!”说完还朝他耳朵吹了一口热气。
宋闻野瞬间僵了全身,什么时候这个小兔子这么会了?
抱住她,与她的眼神对视,“宝宝,我对你不设防,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说只爱我,这辈子就是我的了。
江听澜想自己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吧,这人怎么还不相信自己呢?
又郑重的捧着他的脸道,“宋闻野,我只爱你,除了你别人都不行。”
这句话没有多热烈,倒是很符合她小兔子的性格,她对待生活热烈又真诚,但感情就十足胆小,所以这一句话比热烈的情话更动听。
“宋太太,这是你送我的新年礼物吗?”
“对呀,宋先生喜欢吗?”
宋闻野看她的样子,瞬间就贪心了,“宋太太我也很贪心的。”一句话怎么够?他都恨不得把她拆卸入腹,融入骨血,时时刻刻带着。
说着要翻身,江听澜急忙按住他,“我要在上面。”
猎人都愣了一下,意外之喜??
冬日的夜晚,在鹏城感觉不到凉意,窗外还有被烟花爆竹惊起的倦鸟。
在未曾完全落叶的树枝中扑腾飞跃,让枯枝黄叶坠落,在寂静的暗色中轻轻飘落于地面,春日即将来了,要破土而出的春芽已经在土壤下蓄力。
厚重的窗帘隔绝开了夜的黑。
但爱意却如同春芽蔓延,在屋里悄悄滋生。
宋闻野有些后悔答应江听澜的要求,带着爱意的她明显比往常多了几分醉人的芳香。
她所学不多,皆是青涩又真诚,与他纠结缠绕。
他呼吸渐急,扶着她的手也收紧,她没有任何技巧,却能让他没了自持,单单只是因为她。
“宝宝……”
江听澜以为只有自己没出息,但看到宋闻野额角的发际线渗出汗渍那种满足的成就感一下就来了,大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慰感。
“老公,你可以求我噢?”她扣住他的手,纤细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也防备了他手使坏。
“宝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求她?
她可真是太有出息了,还敢让他求她了。
江听澜以为卡住他的双手,他安稳的在自己身下,就无后顾之忧了,有些得意洋洋的说,“你求我,我放过你。”
宋闻野炸了,深吸口气,小兔子还真是出息了,“宝宝,你真是长本事了。”
江听澜总是反应慢半拍,还没认真探究他话里的意思。